張道北已經天天都要熬兩次這種中藥,對這種味道已經習慣了,不過他知道陳慶東肯定受不了,便說道:“慶東,你來這邊坐坐,這邊是上風口,味道能淡一點。”
陳慶東沒有客氣,挪了椅子後問道:“張叔,這是什麼藥啊,怎麼聞著味道這麼奇怪?”
張道北解釋道:“這裡面有一味藥,叫做‘魚腥草’,這種腥臭味,差不多都是這味藥在作怪?”
陳慶東對重要了解很少,隨口問道:“魚腥草?有什麼療效?”
“魚腥草有什麼療效,我也說不上來。不過這包中藥在一起煮了,能治療我媳婦的病。”張道北又突然嘆了口氣,“唉,其實說是治療,也根本就沒法根除,只能說是能起到一點效果吧。”
陳慶東想到了他在西安讀醫學的妹妹陳媛,他有意在提正事之前多多拉攏拉攏張道北,便說道:“張叔,我妹妹在西安第四軍醫大讀書呢,那個醫院是軍隊醫院,技術力量很雄厚。張阿姨是得了什麼病?我可以問問我妹妹,看看那邊有沒有什麼好的治療方法。”
張道北是當過兵的,所以對軍隊的醫院都有一種神化了的感覺,認為軍隊醫院是專門給領導幹部看病的,一般的老百姓根本就進不去,這種醫院當然是條件好,技術雄厚了!
張道北便帶著一絲希望的眼光看著陳慶東,激動的說道:“我媳婦得的是再生障礙性貧血,已經引起了一些併發症了,咱們這兒的醫院是沒有什麼好法子了。小陳,要是你能找到法子救我媳婦,我就……我就……我這條命就是你的!”
“呵呵,張叔,你別激動。”陳慶東拍了拍張道北的胳膊說道,“這件事我記下了,回頭我就去問問我妹妹。”
張道北點了點頭,卻說不出更多感激的話了。
陳慶東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便開始談正事。
本來,陳慶東是不想告訴張道北自己即將要成為雙山木雕廠廠長的事的,畢竟這件事還沒有正式公佈,如果被別有用心的人聽到,恐怕就是個麻煩。
不過,經過跟張道北的這番接觸之後,陳慶東認為張道北是個老實可靠的人,而且他只是一個騎三輪車的,還將要有求於自己,只要自己要求他保密這件事,他應該是不會在外面亂說的。
而且,他相信,給張道北亮明瞭自己的這個身份之後,肯定會給張道北更大的震撼,張道北談起來雙山鎮的那些事,或許也能挖的更深!
拿定了主意之後,陳慶東便說道:“張叔,其實我今天過來,是有一件事想要諮詢你老的。”
張道北知道陳慶東今天來他家,自然是有事找他,早就等著陳慶東開口了,便笑道:“呵呵,什麼諮詢不諮詢的,小陳,你想知道些什麼就問吧,只要我知道的,絕對一定都不隱瞞。”
陳慶東點點頭,道:“是這樣,張叔,其實我現在是雙山鎮的副鎮長,我叫陳慶東。而且,我……可能最近幾天就要去雙山鎮木雕廠當廠長了。”
聽了陳慶東的話,張道北臉上的笑容立刻僵硬在那裡,驚愕的張大了嘴巴!
陳慶東微笑了一下,又說道:“張叔,你沒有聽錯,我可能就要去雙山鎮木雕廠當廠長了。”
張道北隨即露出了一副緊張的表情,而且又手足無措起來,站了起來結結巴巴說道:“哎呦!這真是……真是……陳……陳廠長,是我有眼無珠,我不知道你是木雕廠的領導……這……這真是對不住了……”
陳慶東笑道:“張叔,你這是說哪裡話?我現在還沒有去木雕廠當廠長呢,只是組織上有了這個意圖。再說了,張叔你現在又不是木雕廠的職工了,我就算當了木雕廠廠長,也算不上是你的領導了,呵呵……你還是叫我‘小陳’,別喊我‘廠長’了。”
張道北尷尬的笑了笑,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