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嗎?”
石濤和韋洪軍都搖了搖頭,呂世靜便攤開雙手說道:“你看,仲德,我沒說錯吧!你就不要再賣關子了!”
張仲德的嘴角不由得浮現出一抹無奈的笑容,但還是說道:“我覺得你們能明白我什麼意思的,好吧,那我就仔細說一說。首先,我給你們分析一下陳慶東的計劃吧,陳慶東今天去了牯牛山,如果他想對礦山動刀,那麼絕對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他必然會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先對礦山進行摸底,然後動用各方面的的力量,再去整頓礦山,到時候,他或許會採用激進的辦法把這些佔據礦山的人一舉殲滅。”
“而我的計劃是用翻修學校、修路以及後面我們還可以製造更多的事情來纏住陳慶東,消耗他的時間和精力,讓他騰不出手來去操心礦山的事。而與此同時,在陳慶東對這些專案因為缺錢而抓頭撓腮的時候,咱們可以製造機會,讓那些礦企老闆們主動給咱們鎮捐款,或者主動提高承包費等方式來討陳慶東的歡心。”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政治的最高境界就是妥協,其實這個真理在這件事上也可以適用。你們想,陳慶東想要整頓礦山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是為了跟那些礦企老闆過不去嗎?不是吧?就算是他把那些礦企老闆趕走了,這些礦口,還不是要往外發包,還不是要出現新的礦企老闆?所以,陳慶東的最終目的,就是想要透過這些礦口多拿到一些錢,以充實財政賬戶罷了!所以你們試想一下,如果現在的這些礦企老闆都主動的願意跟陳慶東合作,願意提高承包費,那麼陳慶東還幹嘛要對他們過不去呢?”
張仲德最後又非常自信的總結道:“陳慶東是個聰明人,我相信他會做出一個最好的選擇,而我說的這個,就是最好的選擇。”
聽了張仲德這麼詳細的解釋,呂世靜他們總算是明白了張仲德的意思。
不過,張仲德的這個計劃實在是有些太大膽,而且也很複雜,有些超過了呂世靜他們幾個的想象力。
呂世靜便不無擔憂的說道:“仲德,我聽懂了你的意思,不得不說,你這個計劃非常有想象力。但是,我還是覺得有點不放心。照你這個計劃,如果完全按照你說的來發展的話,倒是沒問題。不過,要是萬一中間哪兒出了一點問題,恐怕就會功虧一簣啊!”
張仲德很不喜歡這種泛泛的談論,便問道:“世靜,那你覺得哪兒會出問題呢?”
呂世靜其實也沒有想到具體哪裡會出問題,只不過是有這種擔憂而已,但是聽了張仲德這種略有些咄咄逼人的問話,便道:“如果陳慶東想到了你的這個計劃,他不願意翻修學校,也不願意修路,就一門心思的想要整頓礦山呢?”
張仲德搖了搖頭,道:“不會。憑我對陳慶東的瞭解,他是一個非常有野心的人,而在政壇,有野心的人都會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他們都非常喜歡政績,而且還會刻意避開政治風險。不管是翻修學校,還是修路,一旦做好,就都是漂漂亮亮的政績工程,他絕對不會拒絕的。而且,今天在陳存景家吃飯的時候聽陳慶東跟陳中寧的對話,他已經決定要把翻修學校這件事提上工作日程了。”
呂世靜其實已經認同張仲德的話,但是他不想在每次討論的時候,都讓張仲德佔據上風,便又說道:“就算是陳慶東同意翻修學校,那也是因為陳橋中學的校舍質量確實不行了,牆上都裂開了大縫,隨時都有倒塌的危險。但是咱們鎮的這條路雖然坑坑窪窪的不怎麼樣,但是好幾年都這樣了,今年全縣規劃交通建設的時候,都沒有把這條路納入計劃之中,陳慶東要是不想修路,能有什麼辦法?”
張仲德本不想跟呂世靜爭辯,但是沉默了一下,還是說道:“如果陳慶東不願意修路,我們可以想辦法給他點動力,讓他來修。其實,修不修路也不是那麼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