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
紀瀟瀟眼中有明顯的驚懼。她低聲:“就是外面的雨越下越急的時候,我感覺到身上的被子好像有些不對勁,總覺得越來越冷。”
“然後我就起來了,低頭一看,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小了好多!”
天知道她看見自己的腿完全暴露在外有多驚恐!
“然後我叫醒了阿魚,我們兩個人的被子拼湊在一起,才勉強不那麼冷的度過了晚上。”
江婉沁:“房間的另外兩個人呢?”
紀瀟瀟:“他們比我們耐凍,醒的比我們晚,後半夜也是勉強擠在一起才不那麼冷的。”
“所以早上我急匆匆就來找姐了,然後就遇到門口鼓動人心的秦聲。”
她有些憤怒,“他竟是個男生!故意裝女孩,打扮奇異,怪人!”
江婉沁抬了抬手:“不管他。”
“我問你,昨晚是什麼樣的冷,讓你們感覺受不住?”
雖說古畫世界很多事不能按常理算,但兩個成年人,他們的基礎抗凍能力還是有的。
她想知道,這是副本強壓下的規則,還是能靈活挽救的困境。
紀瀟瀟低頭回想,這一想,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手指更是自發地,沒忍住往手臂上搓。
“奇怪了,我只是想一想,就好像又回到了昨夜,那種冷……是特別滲人的冷,就像黑暗中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們,頭皮發麻……”
江婉沁細問:“搓手生熱嗎?”
紀瀟瀟一呆。
楚魚在旁補充道:“沒有,昨夜我幾乎緊緊挨著瀟瀟,是被子蓋住我們,才有一絲暖和氣兒。”
“沒被蓋到的地方,很冷。”
江婉沁點點頭。
她抬眸和唐縉琛對視一眼。
唐縉琛:“身體、心理的雙重摺磨。這不是人力可以破除的困境,是規則。”
江婉沁眼神一沉:“我猜也是。”
“晚上沒有借力的機會了,今天白天,我們必須在村長那裡得到有用的線索。”
不然,他們屋子的被子倒是可以再撐兩天,其他人……早晚有一個要被活活凍死。到時候,被子成了爭搶的重要物資,他們這群人的心就散了。
“事不宜遲,現在就去。”
唐縉琛:“好。”
紀瀟瀟和楚魚也臉色一正,趕緊跟上。
江婉沁回眸,思緒一轉:“村長那兒不需要那麼多人,你們倆,做點別的事。”
楚魚:“姐儘管安排!”
江婉沁笑了笑,說:“你們去和人群待在一起,趁秦聲不理智……”
紀瀟瀟猛點頭,拽上楚魚就走,鬥志滿滿!
“我們也走吧。”
“嗯。”
他們悄無聲息地摸進了村長的後院。
也是一個意外的發現,某扇門後面是密道,直接通往村長的後院,暢通無阻。
他們看到村長手上忙叨叨地在擺弄酒罐子。
酒罐子按大小排序,村長蒼老的手撥弄過去,罐子基本不晃,足見裡頭有東西,還不少。
江婉沁鼻子動了動,攔住唐縉琛想靠前的動作。
“有味道。”
她轉過頭,目光凝重:“血腥味。”
唐縉琛眼神一沉。
靜觀其變。
不遠處,村長好像手越來越快了,五指翻飛,快在幾個酒罐子裡玩出花兒來。
忽然,他動作停止,猛地扭頭朝一個方向看去!
江婉沁一驚,已經下意識做好了戒備,誰知村長的視線越過他們,投向的是和他們目前方位有一點偏差的側面。
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