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給的回應是一個單音。

仇鉞眉梢挑了下，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江婉沁眨眨眼，回視他，聲音軟軟的。

“仇老師，什麼意思？”

仇鉞指節扣了扣桌面，聲音散漫，平靜：“江同學，我前幾天開會的時候剛說過什麼？”

她遲疑：“您說，軍訓的時候女孩兒要注意防曬，不然太陽太毒，曬傷了會很難受的。”

仇鉞看她一眼，笑了。

“還有呢？”

江婉沁眨巴下眼睛，小聲：“還有？”

仇鉞放下平板，道：“是啊。”

他又把假條的頁面調出來給她看。

她低頭，默了，眼睫垂了又抬，又垂下，一張漂亮的小臉蛋瑩潤有光澤，唇上嫩紅的唇彩暈著一層光。

“怎麼猶豫了？想說什麼，可以說。”

仇鉞看著她。

江婉沁唇動了動，飛快抬眸望一眼他，有點遲疑地問：“仇老師，你是不允許班上的同學談戀愛嗎？”

仇鉞一頓。

眼皮一撩抬眸看她，他忍不住笑，驚奇又不可思議。

“你為什麼這麼問？”

江婉沁比他還無辜，眼神瞟了下他平板上的假條，說：“那不是老師先說……我男朋友的嗎？”

仇鉞忍不住挑眉了。

“合著我前幾天開會說的話，你是一點兒沒記住啊。”

江婉沁：？

一個大寫的問號寫在她的臉上，仇鉞對上她懵懂又無辜的眼睛，險些氣笑了。

他放下平板就站起身來。

屬於男人的強侵略性放肆地朝著她壓過來，她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正好抵上臨座沒人的辦公椅。

仇鉞垂頭看她，明明身體沒有前傾，更沒有刻意湊近她，但他身上的氣勢卻像要把她全部籠罩了似的……

“我是不是說過，軍訓無特殊情況，不能外出？”

她一怔。

眨了眨眼，說：“有嗎？”

他目光自她唇上劃過，眸中的深色濃了些，反問：“沒有嗎？”

他手拿過平板，在假條申請上點了拒絕。

“現在記住了？”

“軍訓期間，無意外，不能外出。”

她抿了抿唇，低頭：“好的仇老師，我知道了。”

“那，沒什麼別的事的話，我走了？”

雖是疑問，但她可沒有等回覆的意思，直接扭頭就要走。

仇鉞剛要開口，就聽辦公椅發出刺耳的聲音，她嬌小的身體瞬間失去重心，抵著椅子扶手的地方的後背止不住往後仰！

“江同學。”

他一垂眸就看見她重心不穩，當下順手到好像做了千萬遍那樣，勾住她的腰就把人帶了回來，穩穩立住。

她驚魂未定，一聲細弱的尖叫還卡在喉嚨裡，只能不住地喘著氣，仰頭就是他好看的臉龐。

……她甚至關注到他捲翹的睫毛，優雅得像扇子一樣。

方才的小小賭氣一下子全沒了。

她小聲道：“……仇老師。”

“謝謝你。”

她聲音聽著甜軟，仇鉞不自覺微微勾唇，她再看過來時，他卻又恢復不動聲色的模樣。

“沒事，站穩了。”

他鬆開她，探身就扶正了扶手有點兒歪的椅子。

江婉沁忍不住屏住呼吸。

心跳撲通撲通，還未恢復平常的頻率，她輕吸了口氣，頭一次覺得腦袋亂得很，想快點兒離開這個只有他們倆的辦公室。

“仇老師我……”

“我送你回宿舍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