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窺得一二,再往前數,他幹這樣的事還少嗎?那些多餘的銀子都花在哪兒,相信前輩比晚輩更加心中有數。”
陳輕樹篤定:“攝政王金淮淵,他只是需要溫潤的假象迷惑世人而已,晚輩認為他會是江公主順利回草原的絆腳石!”
老者抿唇。
沉默半晌,有人附和,有人反對。
“小陳說得並非沒有道理啊。”
“是啊。”
“但有一點你們有沒有想過,咱們的攝政王是那等目光短淺之人嗎?”
“他難道不知和草原維持好和平關係才更利於大金髮展?還有,就算按小陳說的,他於私人情感上實則冷心冷肺,但從另一層面來說,這不是對我們有利嗎?”
“他不在意江公主,才會保持清醒的頭腦,有更大的機率違聖上之願啊!”
“若任由聖上作為到了大金和草原撕破臉的地步,屆時開戰,聖上以江公主為威脅,草原部落首領發瘋板上釘釘!!”
爭論不休。
陳輕樹抿緊嘴唇,仰頭看向為首老者。
老者壓了壓手腕,場面慢慢安靜下來。
“涉及金淮淵,你們說的都有道理,但也都不完全篤定。”
“還有時間,不如,從我們中派人,主動出擊,去接觸他試試,直言不諱,看他究竟是怎麼決斷。”
陳輕樹毫不猶豫:“前輩,我去。”
……
只落後幾步,金淮淵的前路就被陳輕樹堵住。
“陳修撰。”
不輕不重的語氣,他抬眸掃陳輕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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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究的長衫,格外規矩的束腰,嘖,平日也不見這人如此看重外在打扮,今日……
這是給誰看呢。
對方深吸一口氣:“攝政王殿下,臣有些問題想單獨問你。”
金淮淵眉鋒一挑。
“可以,但現在不太合適。”
說罷,他不想多停留一瞬視線,抬腳就走。
陳輕樹:“等等!”
長衫一甩,眨眼工夫,對方就又攔在身前。
金淮淵:“……”
雖唇角弧度未變,但若江婉沁在場,定看得出,他情緒淡了。
“有什麼要緊的疑問,一刻都耽誤不得。”
他語氣帶了微末涼意。
陳輕樹:“臣聽聞殿下張口就問江公主索要診費三千兩,此事是真嗎?”
金淮淵眉一挑,氣定神閒。
“真。”
陳輕樹眉瞬間蹙緊:“為何有三千兩之多?便是宮廷御醫,他們一月俸祿也才……”
“也才寥寥無幾。”金淮淵眼睫一撩,淡淡的語氣透著說不出的氣人。
“是想說這個嗎?”
陳輕樹抿唇,眼神凝重:“殿下知道還要價如此之高,這是……”
他話語急剎,垂眸。
金淮淵撩起眼皮:“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了。”
陳輕樹一滯,皺眉:“殿下,臣還知道,你為江公主向文家討了兩千兩,可即便如此,也還有一千兩之差,殿下是打算……”
他閉了閉眼,“打算這些銀子都要公主償還嗎?”
金淮淵好笑地看他:“不然呢?”
“可江公主有那麼多銀子嗎?她……殿下是否覺得這樣不合理?”
“待和平協定到期江公主就會返回草原,屆時還欠債於殿下,她該如何心安回鄉?”
對方的語氣不自覺變得控訴偏激。
金淮淵瞥他一眼,忍不住可笑掀唇。
眸中溫潤仍在,周身氣質卻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