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橋老師,那件事涉及到筱崎同學的個人隱私,恕我不能同意用這個來跟你交換。”
不知火涼把手裡的東西放下,面對面看著高橋律子,“如果高橋老師一定要堅持的話,那代課的事就當我沒說過吧。”
反正不過是臨時起意,能夠觀察一下那個叫鯰原惠美子的學生最好,沒有也無所謂的。
高橋律子秀眉緊蹙,一瞬不瞬地和不知火涼對視了一會兒,終於是敗下陣來,先一步移開了視線,不過語氣依然硬邦邦的:“我問過石川君了,連他這個班主任都不知道詳情。不知火老師,你到底做了什麼?”
高橋老師的靈異恐懼症狀是眾所周知的,不過石川老師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思選擇不把“惡靈纏身”這件事告訴高橋老師,那就難說了。
“高橋老師,你為什麼一定要對這件事尋根究底?”
“太可疑了。”高橋律子抿了抿嘴唇,“我既然知道了,就不可能視而不見。我不會放棄的。”
責任感?還是正義感?
不知火涼無奈道:“如果你能說服筱崎同學的話,那我告訴你也無妨,可是筱崎同學這個當事人都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你從我這裡也是不可能問出來的。”
高橋律子定定看了他好一會兒,然後才轉身離去,“明天下午的代課,讓給你了。”
緊接著,她又重複道:“我不會放棄的。”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不知火涼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老實說,像跟石川老師提的那樣,直接告訴她是“惡靈纏身”不是不行,但是按她的性格,多半會認為這是在故意用她害怕的東西來嚇唬她以達到令她遠離這件事的目的,結果大機率會是適得其反。
到時候高橋律子依然會纏著這件事,而且也會覺得不知火涼試圖欺騙她從而失去對不知火涼的基本信任,那又何苦來哉?還不如什麼都不說。
說過謊的人在被騙過的人那裡可信度是會打折的。
目送高橋律子離開了職員室,不知火涼坐下整理桌面不到一分鐘,就有人敲響了職員室的門。
他沒在意,職員室裡有其他老師應對,結果來人腳步聲停在了他桌邊,有些忐忑:“不知火老師,下午好。”
抬頭一看,正是剛剛他和高橋律子談話的中心人物,六年五班的筱崎愛同學。
她打扮沒怎麼變,不過氣色好了不少,以前隱約感覺到的悶悶不樂的情緒也去了幾分,此刻站在旁邊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筱崎同學,有什麼事嗎?”
筱崎愛趕緊把雙手攥著的一個白信封遞了過來:“這個,我、我是來把這個交給老師的。”
不知火涼看了一下,接了過來。信封上豎著端端正正寫了“檢討書”三個字,沒有封口。開口是在長方形白信封的短邊,不知火涼把裡面的摺好的信紙倒了出來攤開,滿滿當當的清秀字跡便出現在了他眼前。
內容用詞很嚴謹,看得出來很用心寫的,沒有半點敷衍。紙上的摺痕很深,看樣子摺好的時間不短了。
他重新裝好,把它和今天金田勝交過來的一起放好。順帶一提,金田勝雖然也認真寫了,但是水平擺在那,還是像小孩子塗鴉一樣。念在態度正確,不知火涼也就讓他過了。
“好的,老師收到了。”不知火涼說著重新繼續工作,但筱崎愛似乎沒有要離開的跡象,他便隨口補充了一句:“老師會遵守約定的,筱崎同學不用擔心。”
也就是不會通知她父母的那個約定。以筱崎愛這種看著就不差的家庭條件,她家裡對她的要求必然會更嚴格,要是知道了她偷東西,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不知火涼沒提什麼“以後不準再偷東西”這種話,筱崎愛又不笨,這種自覺性總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