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尾芭蕉舔了舔鮮紅的嘴唇,探向懷裡的手並作劍指,夾了一疊長方形白紙出來。
不知火涼眼神微微一凝,果然下一刻便見對面的女人紅唇輕啟吐出一個字來:
“縮”
是一之瀨菖蒲曾經用過的那種咒言!
這個字眼代表著……
一個眨眼間,十數米外的松尾芭蕉就已經出現在了不知火涼麵前,整個身體微微下蹲,由下而上一拳轟向了他的腹部!
“爆”
不知火涼瞳孔驟縮,右手並指成掌,狠狠拍向了松尾芭蕉轟過來的手腕!
這個字的威力必然不凡,正面接觸太過危險!
儘管是後發,但不知火涼這一掌倒還領先了不少,趕在對方觸及自己身體之前擊中了她的手腕,便聽得“嘭”的一聲,一團赤色的火焰在兩人接觸的部位驟然爆開。
下一秒,不知火涼的左手已經上舉,與此同時,右手向下一拉。
卻是在剛剛那一瞬的接觸間,他已經抓住了對方的手腕,此時扯著松尾芭蕉的右手一併下落。
他要折了這女人的胳膊。
“銳”
伴隨著咒言的發動,松尾芭蕉的左手並掌如刀,斜向上惡狠狠地捅向了不知火涼的腹部。
這個角度,正好避開了肋骨,能從胸腔下方直通心臟。
假如不知火涼繼續動作,那麼她就將以一隻手的代價插爆不知火涼的心臟!
來不及多想,不知火涼左手一偏,抓向了她的左手,同時一抬左手手肘,還是要折了她的右臂。
但松尾芭蕉已經獲得了喘息之機。
只見她嘴巴一張,不知何時叼在了嘴裡的一疊符咒就被吐了出來,劈頭蓋臉地射向了不知火涼。
明明只是柔弱的紙質,卻在松尾芭蕉這一吐之下快得有如箭支一般!
“瀑”
又是一聲咒言!
這個字的字面意思好理解,但是用出來就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表現效果了。不知火涼不敢大意,兩手一鬆,【瞬步】再度用出,整個人便向後退了開去。
不同於先前的驟然遇襲,這次他沒有留餘地,足足退開了十餘米,才停了下來——這已經是在不當場倒地的情況下的極限距離了。
又一隻眼睛出現在他身上然後萎靡閤眼、隱沒。
剛剛他和松尾芭蕉短暫交手的地方,一大團水花憑空出現,直直砸落。激射的符咒頓時有一大半被籠罩在內,瞬間吸飽了水隨著水花落在地上;而剩下不在範圍內的小部分符咒,也在飛出數十厘米後無力飄落在地。
“第二次……”松尾芭蕉笑嘻嘻地甩了甩手腕,“如何?被我這樣一招小花招嚇出來了保命的秘術。這一招我可是想了好久的呢!效果原來這麼好啊!”
小花招?地上的那些似乎確實只是普通的水,那些飛射的符咒也僅僅是徒有虛表的樣子……而他又消耗了一次【瞬步】的使用次數。
他目前的體質使用【瞬步】的後遺症太強,在這場戰鬥裡就相當於用一次少一次的保命大招,這樣看來確實是虧了的樣子。
但不知火涼內心並無波瀾。
因為他剛剛已經試出了對方的近戰能力是不如他的。不僅如此,連動作也要比他慢上一線的樣子,剛才松尾芭蕉與其說是主動用出那所謂的“小花招”,其實是被逼著用出來的。
她在賭,賭自己不敢冒著被那些來勢洶洶的符咒擊中的危險從而會主動退開,這恰恰是那時候她無計可施了的表現。
假如不知火涼莽一些,那松尾芭蕉就要斷掉一隻手並且承受不知火涼接下來的一連串貼身打擊——這幾乎已經可以奠定勝局了。
“你的咒言就只有這種水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