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來說,明神沼其實是在童守小學後山的右邊山腳下。
童守小學的正對後山是一座寺廟,童守寺,在教學樓樓頂能夠望見不高的山頂上的寺廟建築,中間隔了一大片林子,也修了圍牆。
教學樓樓頂其實也能隱約看見明神沼,不過圍牆圍住了,從童守小學是沒辦法直接過去的。
所以不知火涼準備先到童守寺裡,從那裡往明神沼的方向下山,應該能夠通到明神沼邊上。
繞了一大圈,他才終於走到了童守寺的大門前。
怎麼說呢,這個大門看起來並不怎麼氣派,只比旁邊的圍牆高一截而已,要不是上面的飛簷他都要看漏了,就連“童守寺”這幾個字都只是豎著寫了個牌子掛在大門側邊的門框上,而且只有靠近了才能看清楚。
不知火涼站在門前目測了一下,估計是因為這個低矮的大門上方並沒有容納的地方了,所以才擺到那裡去了。
老舊。
這是第一印象。
而且雖然是同款的飛簷,但跟不知火涼記憶中那些寺廟的非凡氣勢相比,這童守寺簡直就像個野狐禪小氣巴巴學著造還造不到家的樣子。
不過,不知火涼打量了一下從寺內一路排隊排到外面去的長長隊伍,似乎這寺廟人氣很盛的樣子啊。
不過他也不是準備進去參拜的,只是準備借個路而已,應該不需要排隊吧?
人群佔據了大門中央,正當他想從旁邊進去的時候,一根柺杖杵在了他面前,“年輕人,參觀河童要排隊,排隊!回到後面去!”
說話的是一個乾瘦的老頭,稀稀拉拉長著褐色老人斑的臉上沒什麼好臉色。
“隊尾在那裡!”他乾癟的手指指了指隊伍最後面一個舉著個牌子的人那裡,牌子上寫著“隊末↓”。
不知火涼解釋道:“我是準備到那邊的明神沼去,不是來參觀……河童的。”
雖然他準備去明神沼有河童的原因,不過這裡看起來是在展覽河童的樣子,跟他的目的並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回來的時候可以試試排隊看一下。
看來是他之前被這低矮的門楣所誤導了,這裡的和尚確實是有能力的啊,河童就是在明神沼抓的嗎?也不知道跟童守小學單槓那裡的有沒有什麼關係。
他又看了一下這個大門,這時候只覺得那些老舊的痕跡都是傳承久遠的象徵了。
老頭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明神沼?住持大師就在裡面。”老頭雖然沒再說什麼,但是還是用可疑的眼神盯著他,更是指了一下“童守寺”牌子旁邊的圍牆上的貼著的一張紙。
不知火涼湊過去看了看,上面寫著“大公開!河童乾屍,參觀費200円”。
呃,這老頭還是把自己當想要插隊的了麼……算了,不跟他一般見識。
不知火涼順著人流往裡走,很快就見到了一個穿著袈裟的中年和尚在那邊介紹著什麼。
他沒過去,拉住了一個維持秩序的小和尚問道:“請問,從這裡去明神沼的話,怎麼走?”
“明神沼?”小和尚先是施了一禮,“施主順著這條小路一直往下走便是了。”
不知火涼謝過,走了下去。
但不到十分鐘,他又重新回到了這裡。
無他,路實在太難走了。
雖然隱約可見有石板鋪就的小路,但已經是年久失修,道旁的雜草同石板間隙長出的雜草交織在一起,更兼之石板上覆滿了青苔落葉,以至於每一次落腳都萬分艱難,每移動一步都要費上不少功夫。
所以他只走到了半路,隱約從樹杈間遠遠看見了明神沼碧綠清澈的水面,便再難以為繼了。
而且接下去的後半段路程看樣子比走過的前半段還要艱難得多,他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