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吧。”有棲川千秋定了定心神道。
她可沒忘了這只是某段記憶類的幻境,藉由某些話語獲取資訊還行,太出格了的話肯定會直接超度失敗,謹慎起見還是先穩一點口頭套點資訊就好,其餘的按流程正常走一遍看看吧。
她隱隱有預感,西園寺蛾次郎所說的那隻妖怪,就是這場幻境的目標所在了。
正常來說,西園寺蛾次郎找有棲川千秋一同退治妖怪,這種政治式的聯姻,稍微正常點的都很少有故意給對方難堪的舉動的,所以現實當中真正的有棲川千秋應該是跟西園寺蛾次郎一起去了,然後發生了什麼關鍵性的事情,導致這一段成了執念——最有可能的,就是有棲川千秋意外死在了這次普通的退治事件當中。
目前來看,西園寺蛾次郎似乎沒有謀害自己未婚妻的必要,他幾乎是對有棲川千秋百依百順的樣子,況且有棲川千秋本身也並不弱,很難想象有棲川千秋會死在西園寺蛾次郎手裡。
那麼剩下的就是那隻被西園寺蛾次郎占卜到的妖怪了。
她不是沒想過讓音無小春去召集幾個有棲川家族的靈能力者一起去,但是一來考慮到人多眼雜,指不定就有哪個人看出來她的不對勁導致露餡了,二來人少些也方便她套話,所以帶上音無小春這個好感滿值的打手就是目前的最佳選擇了。
而西園寺蛾次郎,有心算無心之下她已經試探出來了對方的深淺,除了一些敏感的關鍵問題不方便問,這人目前來說對她已經是予取予求了。
本來她還想直接吩咐音無小春去把“有棲川千秋”的管狐都拿來的,但轉念一想還是沒有說出口,畢竟會被帶在身上的基本都會是最常用的管狐了,有強力管狐卻另外放置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但很小。
再說,她又不是真正的有棲川千秋,對飯綱術一竅不通,沒有配套術式的管狐的戰鬥力,她實在是不看好,還是想想怎麼從西園寺蛾次郎口裡套更多有關通靈術的資訊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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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準備妥當,音無小春去換了一身便於活動的幹練服飾,開了一輛車載著兩人出門了。
她在前面開車,西園寺蛾次郎和有棲川千秋在後座並排而坐,聊著奇怪的話題。
之所以說“奇怪”,是因為有棲川千秋得想辦法從他口裡套出來他們的約定前後是怎麼回事,同時還要注意不引起西園寺蛾次郎和駕駛座上音無小春的懷疑,因此話題內容就變得奇怪起來了。
至於為什麼不在有棲川大宅的時候套這些,是因為拖太久時間容易生變,比如有棲川大宅裡其他人的到來,比如要退治的妖怪離開了占卜出來的位置之類的。
考慮到現實裡真正的有棲川千秋很有可能是跟西園寺蛾次郎交流幾句就直接出發了,不知火涼在有棲川大宅裡為了套話分析拖的那點時間都已經太長了。
上車的時候西園寺蛾次郎對音無小春說了一個地名,但是有棲川千秋卻沒聽清楚,後面再從西園寺蛾次郎口裡套話,他又說了一遍,可有棲川千秋依然是沒能聽清楚,而音無小春和西園寺蛾次郎兩人卻都是沒發現這一點一樣。
這不由得讓她懷疑起這個地名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來,難道是因為是在那裡出的事所以被強制遺忘了嗎?就像原田香和羽衣石千尋那樣,記憶裡有某個絕對無法觸碰的點?
帶著這樣的疑惑,她也終於成功地從西園寺蛾次郎的話裡零零碎碎拼湊出來了事情的原貌。
大約在一個多月前,本地的一家醫院裡發生了一件事,有個女病人從病房的窗戶跳了下來。
本來這件事應該是由警察出面處理調查的,但是當天夜裡,又一個女病人從視窗跳了下來,一模一樣的死法。
其後,第二天,第三天……
三天之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