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學員，簽的外聘合同，下週開始上班，想了想還是回來工作吧，我媽年紀大了，一直唸叨著落葉歸根，早晚也要回來這邊的，連婷婷也打算大學畢業後來這邊發展。&rdo;

他沒有說的是，這份工作不是臨時決定的，早在年前他走之前就已經定下了，回去英國過完年，等到這個學期開學才正式回來上班。

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離開。

陸璟深沒想到會得到這麼一個答案，封肆竟然選擇了去高校任教。

但至少，這個人回來了，他們以後能經常有見面的機會。

&ldo;去學校做教員，工資沒有多少。&rdo;

憋出這麼一句，說完陸璟深自己也察覺到尷尬，封肆卻道：&ldo;確實沒有多少，但也挺好的，穩定，事情少，不用到處飛來飛去。&rdo;

不知道下一站又會是哪裡，什麼時候才能停下來。

陸璟深莫名想起他在明信片裡寫的這句話，略不是滋味：&ldo;是挺好的，也輕鬆一點。&rdo;

封肆盯著他的眼睛，換了個話題：&ldo;你今天去看心理醫生，有效果嗎?&rdo;

陸璟深的臉色微變，封肆沒給他逃避的機會：&ldo;你沒有告訴過我，為什麼要看心理醫生。&rdo;

確實沒有，封肆之前問過他好幾次，但每一次話到嘴邊，他都不知道要怎麼說出口，那些痛苦的記憶，他實在沒勇氣自揭傷疤，今天要不是走進那間心理康復室，他根本不想再回憶當年的事情。

看到陸璟深額頭上滲出的冷汗，封肆抬手在他肩膀上壓了一下，溫緩了聲音：&ldo;放鬆一點。&rdo;

陸璟深慢慢放鬆呼吸，封肆收回手：&ldo;你姐姐去倫敦時，我跟她見了一面，你的事情她都告訴我了。&rdo;

陸璟深驚訝看向他，封肆道：&ldo;現在能跟我說說嗎?或者我來問，你回答我，可以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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