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機會跟任何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一樣,過這樣對於他們來說再普通不過的校園生活。
所以從別人的視角來說可能會對他這個神秘的理事長充滿了敬畏和好奇,可是他們不知道,他卻也同樣對他們充滿了羨慕。
學生越來越多,時間點點飛逝。
夏佐的目光望來。
他知道,該走了。
。
走出圖書館,與早來的學生逆流而過。
雖然他也早已在媒
體前曝光過了,再沒有從前那般的神秘,可是學生們卻也沒想到理事長大人會這麼早出現在圖書館裡吧,於是沒有多做留意,就這麼簡簡單單地擦肩而過。
皇甫華章沒遺憾,反倒淡淡微笑。
其實他要的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神秘,他想要的也跟任何一個普通人一樣啊,能夠自在地走在陽光下、生活在人群裡,不被人側目,更不遭人白眼。
便如同此時,便很好。
他上了車,只問了一句:“解憂醒來沒見我,哭了麼?”
夏佐早就悄然打電。話問過了,於是靜靜回答:“咱們剛離開,小姐就到了,比預想的時間早了20分鐘。所以小小姐醒來的時候,小姐已經在床邊等候。”
“小小姐醒來沒見到先生,雖然也找了,但是因為有小姐在,所以就也沒太堅持。現在已經高高興興穿好了衣裳,乖乖坐在餐桌邊等著吃早餐了。早餐是小姐親自煮的粥……”
這樣原本平平淡淡的話,夏佐卻說得幾乎要落淚。
倒是先生一直靜靜地微笑,偏開了頭去,望向車窗外那一點一點光明起來的世界。
。
皇甫華章會同律師劉清田,一起走進警局。
時間還很早,陸續還有警員剛剛走進來,可是湯燕卿卻已經正裝坐在辦公桌邊。
從走廊一路走進來,透過玻璃隔斷看見湯燕卿這般的模樣,皇甫華章微微點了點頭。
夏佐跟隨在畔,心下幽然輕嘆。
昨晚時年是跟湯燕卿一起走的,所以倘若湯燕卿整晚留戀,那今天一早便不會提前這麼早就坐在警局裡等候,更不會是這樣一副專業謹慎的態度。
湯燕卿此刻的狀態,便是無聲展現出來的、對先生的尊重。
兩人寒暄兩句,便進了詢問室。
湯燕卿坐下,目光平靜投來:“皇甫先生,說說吧。”
這一刻他沒再戲謔地叫“大表哥”,也沒叫“佛德先生”。
皇甫華章便點頭勾起唇角:“段勝軒是無辜的。他是我的私人醫生,他來M國、進深谷,都是我的安排。你別為難他。”
湯燕卿點頭:“這一點皇甫先生只管放心。段醫生仁心仁術,對我們警方的工作也十分配合,我也相信他不會用自己的醫術害人。”
皇甫華章挑了挑眉:“他當年開出的方子都是我要的。他只是根據我的描述去開方子罷了,他以為那藥是用來救人,卻沒想到其實是我另作他用。”
今天的皇甫華章開誠佈公。劉清田卻一皺眉,伸手按住皇甫華章的手臂:“皇甫,你慎言。”
從一個律師的角度,最知道什麼口供對自己的當事人有利,而什麼卻是不利的。皇甫華章回眸點點頭:“我明白。只是這件事,我不想繼續隱瞞了。”
劉清田也只好嘆口氣,鬆開了手。
皇甫華章抬眸望向湯燕卿:“當年,我沒想過要傷害羅莎。”
湯燕卿也認真點頭:“我相信。”
皇甫華章黯然搖頭:“……只是後來,老頭子發現了羅莎,向我提出要求。那時候我剛來M國,在佛的家族之中孤立無援。我知道我這麼說是很自私,可是我當時沒有選擇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