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的從周碧歡臉上掃過。
再一次面對慕容楓,周碧歡心裡真是五味陳雜,比起上一次,他似乎又英挺偉岸了很多,眉清目秀,像是世界一等丹青細細描繪而出,當真是世界少有的美男子。
她都到這把年紀了,看到這樣的男子,心仍然砰砰直跳,不知怎麼的,她就想起上一次發生的齷齪之事,心裡的那一丁點兒不釋懷,統統都變成了心甘情願。
只可惜的是,慕容楓看她的眼神很平淡,真的像是在看一個沒任何深交的人。
心裡湧起一陣失落,低頭朝自己的小腹看去,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如果他知道自己腹中正孕育著他的骨肉,不知道他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目光帶著點希翼的朝慕容楓看去,可惜,慕容楓的目光並沒有在她身上做任何的停留。
躲在袖子裡的手,不由得攏緊成拳。
徐從才聽慕容楓說明請他們的來意後,腿一軟,差點摔倒了,還算好,站在一邊的管家看他腳下趔趄,伸手扶住了他,並出聲安慰,“尚書大人,您可要當心啊。”
慕容楓也不去看他,對著門外擊掌,很快就有人被家奴帶了進來。
徐從才看清被家奴帶進來的人,嘴唇抖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狠狠朝其中的一個女人瞪去,真是枉費了他這麼多年,一直把她當成最疼愛的女兒,她倒好,臨到頭了,為了一己之私,卻不顧及他這父親的感受。
畢竟這麼多年一直沒在身邊,再怎麼愛,父女的關係也沒那麼深厚,可是,她始終是姓徐的啊,不為她自己的父親,就算是為了整個徐姓家族,她都不應該那麼自私的啊!
徐從才懊惱到恨不得頓足捶胸的模樣,都被周碧歡收到眼底,發出一聲無聲冷笑,這就是你這麼多年都放不下的賤人生下的小賤人,這下知道什麼叫自食其果了吧。
當然了,儘管已經看透了徐從才,也根本不想和這樣的男人有什麼所謂的夫妻同心,可是,被家奴帶進來的另外一個女子卻是她的親生女兒啊。
她不得不和徐從才站在一條線上。
徐從才心裡已經徹底亂成了一團,早理不清頭緒,說不出話,倒是周碧歡嘴角含笑著朝徐清婉走去,“妾身見過側妃娘娘。”
在大厲皇朝,即便是自己的女兒,因為她嫁入的是皇室,父母見了面,也是要行禮,她利用法理,先發制人了。
徐清婉的模樣很是狼狽,雖然臉上的面具還在,髮鬢處卻已經被人撕開了一條小縫,任誰一看都知道她臉上戴著面具。
徐清婉一看到周碧歡,憋了好久的眼淚簌簌地就滾了下來,“孃親……”聲音哽咽著,不顧尊卑之分,抱著她就嚎啕大哭,“你可終於來了,嗚嗚……”
她哭得起勁,完全忘了正事,周碧歡可沒忘記,趁徐清婉趴在她懷裡痛哭,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飛快說了句話。
徐清婉的哭聲有片刻的停止,抬頭望向周碧歡,發現她已經把目光移到她身邊的徐清麗身上,頓時就明白了什麼。
馬上離開周碧歡的懷抱,依然抽抽搭搭,抬手指著同樣被她撕打得鬢髮凌亂的徐清麗,“母親,這個女人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一口咬定她才是真正的尚書府八小姐,而我是假冒的,孃親,一定要給女兒做主。”
“是嗎?”周碧歡冷笑著,慢慢朝徐清麗走去,把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後,轉身問慕容楓,“不知道王爺是怎麼看這件事的?”
慕容楓看著周碧歡,心裡暗道,好個刁鑽的婦人,在不清楚他知道了多少的情況下,居然出口詐他。
慕容楓又豈是泛泛之輩,嘴角含著和煦的笑意,朝徐清麗看去,“既然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才是尚書府的千金,那麼就由你來告訴尚書夫人發生了什麼事?”
徐清麗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