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沒動。”
“停車。”
方宇沒有停車,“他們很有可能是在試探你的能力,這個時候不能出手。”
“停車。”傅斯年繼續淡淡重複要求。
方宇扛不住壓力,靠邊停了車。
傅斯年下了車,把方宇從車上拽了下來。
方宇彷彿懂他的操作,立刻開啟後面的車門坐了進去。
傅斯年頓了頓,沒有說什麼,坐在駕駛座,朝酒店一路疾馳。
方宇還在心急如焚地勸著:“我們剛損失一個投資公司,資金鍊隨時都會斷掉,這個時候要是再出點什麼事,所有的計劃至少推遲五年!”
是的,顏洛曼以為傅斯年只是送了她那家公司,但實際上傅斯年送出的是她公司上面的總公司。
傅斯年之所以那麼大方,是因為公司背後老闆的身份曝光了,A市大多數有權有勢的人都不願傅斯年有翻身之日,那個公司將來只會走下坡路,還不如獻祭了。
也避免其他公司暴露。
“傅總,難道您想看到我們這些人恨少夫人嗎?”方宇語重心長。
車速明顯降了下來。
方宇知道這句話起作用了,鬆了口氣。
傅斯年也冷靜下來了,淡淡說:“她是無辜的。”
方宇張了張嘴,沒有繼續反駁。
現在這些跟著傅斯年那麼多年的人對這個少夫人多多少少有些怨言,即使他們都理智地知道錯的人是傅斯年,可少夫人就是個會讓傅斯年失去理智的妲己妖妃。
傅斯年那麼多產業藏了那麼多年都沒暴露,就因為要給少夫人一個創業玩的公司,暴露了。
他們如何沒有怨言?
傅斯年回到酒店,開門。
顏洛曼被驚醒,又忙翻過身躺下。
傅斯年走進臥室,只見她側躺著,蜷縮在被子裡。
他走到她這邊的床邊坐下,撩開她的髮絲,不是這邊臉。
他坐上床,抬起她上半身,抱在懷裡,看到了她另一邊紅腫的臉,此刻已經有些發青了。
她閉著眼,可睫毛顫動的厲害。
突然,一陣冰涼敷在她臉上,顏洛曼渾身一震,卻依舊沒有睜開雙眼。
他在幫她冰敷。
良久,他說:“會給你一個說法的。”
她眼角滑落一滴淚。
其實被打時也不覺得委屈,她難受的是那道白月光和她不想離開他的想法。
傅斯年看到她那顆委屈的淚,頓了頓,眸色更加冷冽。
良久,她終於睜開微紅的雙眼,笑著說:“我報警了。”
四目相對,傅斯年很快收斂了冷冽,可卻被她捕捉到了。
她瞳孔微晃,難道她的臉和白月光還很相似?所以他才會因為她的臉被傷到而露出殺意?
她緩緩閉上雙眼,沒有再看他眼裡的心疼。
傅斯年為她冷敷了很久,久到她快要昏昏欲睡,他終於放開了她,把她的頭放回枕頭。
他進了浴室。
她的眼淚瞬間滑落,捂住了胸口,她難受,還是想要去貼貼,還是想要他的擁抱。
她爬起身,換了衣服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