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電話。”

很快，電話通了。

顏媽媽那邊很熱鬧，她沒說話，等著顏洛曼先說。

“媽，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你覺得我新年快樂的起來嗎？”

“這個新年，我們一家沒人能快樂的起來。”

“還是我的錯了？”

“不是，只要外婆開心您就開心，您應該比我和爸爸開心一點吧？”

“顏洛曼！你在冷嘲熱諷誰？”顏媽媽還是沒控制好情緒。

“沒什麼，什麼都不說了……”

江方華奪過顏洛曼的手機，笑著，聲音謙和：“阿姨，我是江方華，您不用擔心曼曼，我會照顧好她的，您要注意身體，新年一定是新氣象，所有的煩心事都會消失的，一定要新年快樂。”

顏媽媽愣了愣：“江方華？”

“嗯，曼曼的高中同學。”

“曼曼是和你在一起？”

“嗯，我陪她跨個年。”

顏媽媽又突然想起傅斯年，淚水忍不住滑落，“那你好好幫阿姨照顧曼曼，阿姨謝謝你了。”

“沒問題，您要照顧好自己。”

顏媽媽掛了電話，回到客廳後。

小姨喜笑顏開嗑著瓜子，問：“曼曼打電話了？”

顏媽媽扯起嘴角：“嗯。”

“姐，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一個電話就能讓你高興成這樣，說了給曼曼一個教訓，你是真一點都沒有咱媽的果敢。”

“哼！”外婆冷哼一聲，“有些人就是不長教訓，才幾天時間？你家顏洛曼才結婚不到半年時間，這都第幾次鬧離婚了？這次公然還敢給我臉色看，真是沒教養，是你養出來的好女兒！”

“對不起。”顏媽媽道歉。

大姨抱著小孫子，看了眼他們，張了張嘴，又想算了，免得吵著孩子。

“這幾天姐夫也沒跟你服軟？”小姨又問。

顏媽媽原本黯淡的眼神又暗了暗，“嗯。”

“姐，你怎麼一點御夫之術都沒有？像我家那個，要是敢這麼對我，我門都不給他開！看他下次還敢不敢？！”

顏媽媽扯起無力的笑，說：“妹妹，我家連門都沒有了。”

小姨噎住，委屈看向外婆。

外婆冷冷瞥了一眼顏媽媽，“在冷嘲熱諷誰呢？這裡不是你的家？我是少你吃了？還是少你住了？我是在幫你教訓你老公和你女兒，你不感激反而還埋怨上了？”

小姨連忙附和：“對啊！姐，軒祥說了，你的錢明年肯定翻倍還給你，他這次找的專案絕對靠譜，絕對不會讓你的錢打水漂的！你就等著你侄女婿為你養老吧！你家曼曼是指望不上了，別給你添亂才好！”

顏媽媽也無法再說什麼，只是笑笑，還能說什麼。

原本賣了A市的兩套房後，足夠幫伍軒祥還貸款了，但小姨又不甘心一夜回到解放前，便又慫恿外婆裝病，顏媽媽愛媽心切，連忙把縣城裡的房子賣了，急於出手，都是賣的最低價。

一半給了顏爸爸，另一半便給外婆準備著手術用。

可……可沒想到竟是給伍軒祥投資用。

顏媽媽現在只能祈禱，伍軒祥能賺到錢，不然她連棺材本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