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鼠都會完蛋;如果有其他的老鼠的船攔在自己的前面,就要將它們碾成粉碎才可以。
這可以和道德與公義無關,你也可以不思考,但你必須要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應該知曉,自己身在何方。”
當車停在虎王組的巨大莊園前面的時候,槐詩站在車外,低頭掐滅了手裡的菸捲。
當他回頭看到車內依舊茫然的上野時,就忽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現在,我們要去把另一條船碾成粉碎了,上野。”
他伸手,輕聲問:“你要一起來麼?”
上野,愣住了。
那一瞬間,究竟是幻想還是錯覺呢?
難以言喻。
窗外吹來溼冷的微風,就像是變成了肆虐的風暴一樣,在海潮澎湃的轟鳴裡,灌入車裡來,驚濤海浪的巨響幾乎要將他沖垮了。
可在轟鳴裡,卻有有莊嚴而巍峨的輪廓從暴風雨中浮現,將颶風撕裂,撞破海潮。
那是龐大到不可思議的鋼鐵戰艦巡行在天海之間,不可一世的橫行,高傲的凌駕在這暴虐的世界最頂端。
向著他,發出召喚。
要來嗎?
難道還需要猶豫嗎?
上野放棄了思考,只是本能的抬起手,握緊了那一隻手掌,發自內心的懇請:“請帶上我,請讓我同您一起吧!”
“好啊。”
在飄忽的雨幕中,那個人微笑了起來:“那就跟上來吧。”
就這樣,帶著上野,兩個人走向迎面駛來的龐然大物。
在雨水的潑灑之中,出乎預料的,上野沒有感受到任何的不安和恐懼,無比的安心,就好像一切都不值得懼怕了一樣。
不顧落在眼中的雨水,瞪大了眼睛,凝視著那個背影。
見證著他向前。
看著他抬起拳頭,將微不足道的鐵門摧垮,邁步,走進了莊園之中。
然後,迎面一拳,將衝上來的人像是洋娃娃那樣,擊飛。再一拳,讓另一人重蹈覆轍。
越來越多的人衝上來,然後越來越多的人飛出去。
在骨骼斷裂的清脆聲音裡,雨幕也在驚恐的抖動著。
這微不足道的一切都在被暴虐的蹂躪,碾碎。
擋在前面的是敵人,那就將擊垮,擋在前面的是牆壁,那就將牆壁撕碎,一步步筆直的向前。
在哀鳴中,一步步深入重圍,哪怕是子彈和火藥也阻止不了他。
有人在尖叫著‘怪物’,有人想要跪地求饒,還有的人四散逃竄,也有的人,向著自己衝過來。
等上野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倒在面目狼藉的大廳裡。
竭力的喘息,身上到處都是槍傷、刀創,還有扭打的淤青。
但身體卻好像有自己的意識那樣,死死的收縮著胳膊,直到懷裡那個奮力掙扎的對手失去了力氣,再不動彈。
贏了!
在筋疲力盡中,他感覺到眼前一陣陣昏黑。
失血過多了,喘不過氣來。
可當他抬頭的時候,便還能看到那個站在自己身旁的男人,正在低頭俯瞰著自己,靜靜的等待。
“還能站起來嗎,上野?”
他說,“還差最後一點了,不要放棄。”
“您……您在等著我嗎?”
上野不可置信的仰起頭,看著那一張被血染紅的肅冷麵孔。
於是,那個人便笑了起來,理所當然的頷首:“對啊,因為說好了要一起的嘛。”
究竟應該如何形容那一瞬間的狂喜和榮幸呢,幾乎要讓人落淚的幸福感,還有隨著那話語而一同到來的力量。
前所未有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