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而是一個姓瞿的女人。如果換了別人,林雅雯興許會懷疑,可一聽是瞿霞,林雅雯便堅信,馮橋是在揮淚斬馬謖了。
這個瞿霞,林雅雯認識。她以前曾是水利廳職工技校的一名老師,林雅雯最初跟洪光大接觸時,洪光大還帶她一同吃過飯。林雅雯的印象裡,瞿霞漂亮,時尚,多才多藝。後來聽說她下海了,事業搞得很大,但兩人一直沒有再謀面。如今回想起來,就覺得瞿霞的下海一定跟馮橋有關,指不定,開發公司從流管處弄走的那些預製件還有水泥,都是扶持了她。
太可怕了!林雅雯當下就替作惡累累的洪光大捏了把汗。這天正好是週末,林雅雯打電話讓父親去接萌萌,說自己有事,回不了家。父親沒問她什麼,自從離開沙湖,來到黨校,父親就很少主動問她什麼。她偶爾談及工作,父親也拿別的話岔開。林雅雯知道,父親是同情她,憐惜她,也在替她鳴不平。
跟父親通完話,林雅雯緊著跟司馬古風聯絡。這些天司馬古風不在學校,省上好像有什麼事,把他召去了,兩人已有半月沒見面。林雅雯急著想見他,洪光大的事對她震動很大,她必須找人說說。
一個小時後,林雅雯來到同心閣。初冬已經來臨,省城的天空早早便黑下來,林雅雯沒吃晚飯,沒胃口。汪眉兒讓她在茶樓裡湊合點,林雅雯苦笑了一下,道:“師母,我真是咽不下。”
“又遇啥事了,瞧你憔悴的樣,怎麼連飯也不吃?”汪眉兒依然保持著以前的樣子,淡泊而從容,骨子裡卻比誰都活得堅韌。
“沒事,師母,我最近胃口不好。”林雅雯撒謊道。汪眉兒沒再多說話,默默捧上茶,去了。林雅雯兀自坐下,心裡莫名地泛上一層空茫。不大工夫,司馬古風來了,老頭子這些日子也有些憔悴,精神氣大不如前。看見林雅雯,第一句話就說:“是為洪光大的事給我打電話吧?”
林雅雯“嗯”了一聲,臉黯然一紅。她是那麼不願意在司馬古風面前提及洪光大,多年前發生在省城黃河賓館的那起醜陋事件,在這個初冬的夜晚又跳出來,狠狠咬了一下她的心。她感覺洪光大三個字像一條蛇,每每提及一次,就要在她心裡多添幾分毒。可是,眼下又不能不提。
“你怎麼看?”司馬古風捧起茶蠱,先品了一口。
“是陰謀,他們想把問題中止在洪光大身上。”
“算你還沒糊塗。”司馬古風放下茶盅,接著道:“讓下面的人背黑鍋,這是他們最慣用也最奏效的辦法。我早就有種預感,他們可能要找替罪羊。”
林雅雯心裡騰一聲,果然如此!司馬古風這樣說,等於是向她證實,殷虎已經在採取措施了。“難道……”她把目光投過去,有幾分慌亂地盯住司馬古風。
“先別難道,我問你一件事,北湖的資料你到底掌握得全不全?”
林雅雯搖頭,北湖事件的前因後果她雖是清楚,但具體他們怎麼操縱的,她卻沒來得及細查。她知道的,也就是宋亞子信上寫的那些。
“他們的做法已引起諸多人士的不滿,眼下要緊的,是把證據拿出來。”司馬古風又說。
林雅雯緊著將宋亞子那封信說了出來,司馬古風聽完,搖了搖頭:“不頂用的,雅雯,對方不是一般人,憑一個村會計的證詞,奈何不了他們。”
司馬古風這才告訴林雅雯,殷虎跟海林書記的矛盾徹底公開了,海林書記並沒向中央辭職,他只是在省委常委會上憤怒地說了一句:“如果我揭不開這個蓋子,我第一個向中央辭職!”結果,就讓殷虎等人誤傳成海林書記已經向中央辭職。
“他們這樣做,別有用心啊。”司馬古風長長嘆了一聲,“海林書記一開始也是很矛盾,他怕牽扯進去的人太多,對全省的工作不利,所以他走了穩妥路線,想盡可能地將事態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