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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部分

暴露的問題,宮女姐姐以她那超乎常人的遠見卓識全給捕捉道。

“我大唐初年,遭逢戰紛戰爭之後,百姓離散,天下調零,天下之人口比之前朝之時,十剩不過三四,故我大唐立國之後,便施行均田制和租庸調法,對於我朝之農業生產的恢復和社會經濟的繁榮起到了積極作用。

但是,均田制和租庸調法本身也存在著不少流弊。不說其他,光是一點,如今大唐現行的土地置換之制,這其實也開啟了大唐對於土地買賣的限制,妾身並非說土地置換之法不佳,而是說,即使沒有俊郎此法,其實我大唐對於土地的買賣限制亦是越來越寬,連口分田,也允許百姓在特定的情況下也可以買賣。這就造成土地兼併日益加劇……”

“照兒所言不差,其實,不論是哪一個年代,土地買賣問題,都是杜之不絕的,從秦漢至今,哪個時候會不出現大地主呢?這個問題,就如同大河終將要匯入大海之中一般不可阻擾,任何方法,都不過是暫緩罷了,人性本惡,貪念,是任何一個人都擁有的,正是這個與生俱來的觀念,才會讓土地兼併幾乎沒有辦法阻擾。”我嘆了口氣,中國古代數千年文明,就是農耕文明。農耕文明的特別就是對土地有著極強的信賴性。

當土地與人口之間出現了不相襯地差距又或者是斷層之後。百姓連最賴以生存地土地都失去之後。必然會讓統治階層與百姓之間產生出尖銳地矛盾,其最終的結果就是戰爭,又或者是改朝換代。

我的這一番言論。讓宮女姐姐滿臉認同之色。頷首輕笑道:“俊郎一下子就點出了土地兼併地根本。其實,還不光這些,又如對官吏普遍授田。這些官吏廣佔土地。但是。這些官吏交稅了嗎?沒有,不說旁人,便是我父親應國公,擁田萬畝。有戶數百,而他們地勞作。並沒有交予國家,而是收歸勳貴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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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姐姐這話說得很輕,不過,卻讓李漱和程鸞鸞都不由得動作一頓,這裡邊。牽涉及大。不僅僅是牽涉到大唐地新貴,更牽扯到大唐的王公貴族,也就是皇家。李漱坐到了我的身邊。軟而清涼地手放進了我地掌中:“照兒妹妹地話兒也沒錯,說實話。妾身也沒把爹爹賜下的食邑當作一回事,不過,說起來。爹爹和爺爺這些年來。賜下的田畝,怕是比我們大唐的一個上州地總數都要高出數倍。卻一錢稅賦也收不回來。”

李漱這話。也是向我表明了她的態度。她讓在我地這一邊,程鸞鸞也同樣頷首,畢竟,她們都是我的家人。她們無私的支援,才能使得我在這一事件的處置上能更顯得大公無私。

我站起了身在來地板上溜達,一面言道:“是這個理,說實話,一畝田的一年產出,能賺幾個錢?怕是連半貫都不到,而做商業,就拿咱們家利潤最小地磚石坊來說,一年下來,好歹也能有幾千上萬貫地收入,這說明什麼?土地是維繫國家的基礎,但並不一定就是我大唐經濟發展的方向。

我大唐地貴族、宗室和官僚大地主按規定都享有免稅免役的特權,他們佔有大量地土地,卻不負擔賦役,沉重的賦役負擔卻落在自耕農民身上,所以均田制不過是表面上的平均,實際上根本不均;租庸調法對百姓並未帶來多少好處,反而弊端叢生。”我抬起了一隻手很是用力地揮動了下,就像是無產階級革命鬥士即將上戰場一般瀟灑。

鼓掌,三個漂亮婆娘外搭三個陪嫁丫頭都很理解地用掌聲為本公子作出了鼓勵,嗯,氣氛相當地良好,一家子攏在一塊獻計獻策,討論得很是熱烈,宮女姐姐更是目光向遠處看,點出了一個更加令人後怕地結果。

那就是逃戶問題,“我大唐由武德九年至貞觀二十二年,戶口歲增,而賦稅不益,莫不轉去鄉邑,共為浮惰,或豪人成其泉,或奸吏為了囊橐,亡歲積,流日滋。”宮女姐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