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拉著一個巨大的碾子,在砂石面上奔行,更遠一些的地方,一大長竄計程車卒擔著籮筐飛奔,到了已經壓得平整的路面處,把已經混合好的水泥砂漿倒在路面之上,立即有人拿著大鏟子在上面攪和拍打,漸漸平整起來,李叔叔瞪圓了眼:“賢,賢婿,這些個,這是咋回事?”翹起手指頭指著那熱火朝天的勞動場面,還有那些右羽林軍的悍卒。
“小婿這不是讓他們在修路嗎?”朝李叔叔解釋道。
“這樣子修路?”別說李叔叔了,程叔叔早就不顧禮儀地打馬竄上前去,揪出個相熟的校尉在那邊問話,唾沫星子橫飛的。
“這得花多少錢帛?再說了,老夫給你這一衛計程車卒,可是讓你訓練,你竟然……”李叔叔心疼得眉頭都擰了,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敗家子似的。
“岳父大人暫且莫惱,先看,看完了,您再生氣不遲,小婿豈敢妄為。”我在馬背上朝著斜眼角瞅我的李叔叔拱手為禮道。
“好,老夫就先瞧個通透,到時候再找你算帳!”李叔叔悶哼了聲,縱馬朝前而去,繞著工地而走,行了又裡許,我當先領路,踏上了大道,李叔叔卻很是出奇地沒有打馬竄上來,反而勒馬在路邊,好奇地打量了眼四周,跳下了馬,揹著手,徑直這麼踏上了寬闊的水泥路面,沒辦法,李叔叔都下馬了,咱哪還敢呆在馬背上,只好跟著也下了馬背,屁顛屁顛地竄李叔叔邊上,陪著這老漢在這四下轉悠,這時候,程叔叔亦追了過來:“賢婿小後生,你莫不是做了什麼手腳,才不到一個月的功夫,這就大變樣了?給老夫從實招來!”程叔叔就像是頭西班牙鬥牛般扯著粗氣竄我跟前,大聲喝問道。
“做手腳?岳父大人您這話太過了吧?小婿就一個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斯文人,能在這大片地方做啥手腳。”有些害怕這位夏天鼻孔都能冒白煙的老貨,結結巴巴地趕緊自辯。
“渾小子,還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再說一句,信不信老父現下就光著膀子跟你幹上一架!”程叔叔一臉黑線地咧咧大嘴,兩排大板牙亮晃晃的,開始撈袖子了。
“你這老匹夫,跟老夫賢婿急啥子火頭,先看看再說!”李叔叔好氣好又笑地喝罵了聲,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繼續在平整光潔的路面上溜達,嘴裡嘖嘖稱奇。
“賢婿,還不是老夫的賢婿?又不是你一家的。你老漢有閨女,老夫也有。”程叔叔翻翻眼皮,嘴裡嘟喃出來的這話聽得邊上的我和一干李叔叔的禁衛、尉遲寶林還有倆小王爺全兩眼發黑,這老貨……
只有程處亮這貨,很是哭喪的表情,幾大步閃得老遠,拿眼睛東張西望的,似乎想瞧瞧天上的雲彩咋會那麼少。為自己有這樣的剽呼呼的爹而感到自豪?嗯,應該還是有一些滴,不然,咋個程叔叔的脾性被他們家這六位青春版程叔叔學個溜圓。
幸好李叔叔已經走出十來米遠的功夫,聽不到程叔叔這些子混帳話,不然,怕是倆老漢這會子真要在大街上掐架了。
李叔叔似乎覺得站著看不過癮,乾脆就蹲下,伸手在地面上撓了撓,那動作,跟小時候見到的那些在路邊撿煤渣的懶漢一個架勢,見我傻愣愣地看著他,悶哼了聲:“臭小子,這地上鋪的是什麼鬼玩意?”
“水泥。”趕緊答話道。
“水泥?這不就是你鋪學院校場裡的那種?”程叔叔大腳板用力地踩了踩:“咦!這玩意還真能勁,老夫竟然踩它不爛,這結實的,趕緊上磚石了。”
“岳父大人,這東西本就是用石頭燒製的,乾結之後,不怕水淋,也很耐磨,又結實。”趕緊解釋道。
“那你為啥讓這些右羽林軍來修這條路。”程叔叔拿眼晴斜我,李叔叔繼續在邊上晃悠,不過我能瞧見,李叔叔的耳朵支得老高,靠,還想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不成?
“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