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不善的道。
“你想來應徵撲滅蟑螂的殺手嗎?”
墨夏昨整齊的白牙咬著下唇,用中指回答。
“你別煩,她們讓安小姐用消防栓的水柱給噴走,不會再來煩我們了。”他用大手輕輕包住她柔弱無骨的手掌。
她想抽走,卻力有未達。
“這很像她會做的事。”她想笑,一個不小心扯到傷處,痛得呲牙咧嘴,腿部的紗布旋即滲出血跡。
火雪城見狀,擰起了弧狀好看的眉毛,剛才吃了墨夏昨一堆排頭也不見他哼一聲,反倒對她的不知愛惜自己牽動情緒。
“受傷的人應該安分。”
“死不了的,破皮而已,還有,請你把爪子拿開,不然我告你性騷擾。”欺負她現在是死蟲一隻嗎?墨夏昨暴力的想咬他一口。
“你就不能安靜地躺兩秒鐘?”他的眉打了好幾個結,嗓子走調了。
“你走開我自然睡得著。”她作勢要掀被子。這可是她的地盤耶,難不成要她出走?不過,她的小辦公室裡哪來的床……還有眼生的東西?
“你要敢讓腳碰到地上我會狠狠的揍你的屁股一頓。”他大喝。
“你想‘阿魯巴’我?”墨夏昨被他冷峻的表情嚇到,口水差點咽不下去。一下子沒空研究她的辦公室為什麼走樣。
“什麼叫‘阿魯巴’?”來到臺灣後經常聽見年輕人的新文化語詞,他很難適應。
“沒什麼。”她揮揮手。這就是差別,真正上流社會的人不時興這種說話方式。
“我想知道。”他們之間的隔閡曾經比巴士海峽還深,現在他想一點一滴的拾掇回來。
“你‘趴帶’啦?”她是病人耶,大動肝火的結果只會更快翹辮子,他問得她快內出血了。
“趴帶又是什麼意思?”他不恥下問的再度開口。
墨夏昨呻吟出聲。
“怎麼,你哪裡不舒服?”
“看見你我哪裡都不舒服!”她任性的喊叫,微白的臉更沒血色。
“彆氣,喝杯水。”她愛喝水,尤其是Volvic配上深藍色的RitzCarltonBlun水杯。
她輕抿一口,那水,如她記憶中的甘甜好喝,就像自清泉汲上來的水一樣。這種頂級的水臺灣沒有進口,用膝蓋想也知道是跟著火雪城空運來的玩意。
至於水杯,杯緣居然有個缺角。
“這是你喝習慣的杯子,還記得嗎?”
她怎麼不記得,這個深藍的杯子還是被她砸壞的,只是想不到還倖存至今。
她環顧周遭被改造一番的辦公室,不確定這樣的佈置還能不能稱為辦公室。
一七六五年被授稱為“皇家御用器皿”的威基伍德綠釉骨瓷餐具隨處擺設,她相信要是這裡的空間夠寬闊,這個變態男會先弄一組文藝時代的櫥櫃,把那些貴死人的盤子收進去,路易十五的緞面雕花椅、查理九世的留聲機、尚貝爾一九四三年份的葡萄酒……
哼!墨夏昨相信只要他的時間夠,他會連天花板的省電日光燈都改造成卡爾登的水晶吊燈。
她捏緊無辜的水杯,心底的活火山有噴火前兆,這混帳把她的地盤當什麼了?
“好好好,我出去,你安心睡覺,不過我不保證你睡著的時候不會突擊你。”火雪城瞧見她眼底隱隱暴動的前兆,依然笑得欠扁。
果然,一隻枕頭吻上他的臉。
這男人從來就不懂什麼叫見好就收,總是惹得她心煩才甘願。
見他乖乖的轉身往外走,墨夏昨出聲道:“慢著。”
火雪城喜滋滋的轉過頭。
“這麼快你就開始想念我了?”
“我要你把我的辦公室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