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僕人竟敢用骯髒下流的語言褻瀆你……焚燒不過是對他們略施懲戒。若不是被你注意到,那樣的痛苦本該持續更久。
我的主角……我的繆斯。
他睜開眼,在抬頭的第一眼就與房間中央巨大的畫作對視,身體忽地劇烈顫慄,抓著畫稿的指尖都泛白。
不……不可以。
自己不能和他說話。
如果被那個惡魔發現,那麼就連他——
也會被奪走的!
萊森緊緊地抱著畫稿,卻像是懷抱著一個個不可及的幻夢。
他的肩膀微微聳動,面色慘白,深深彎下腰張嘴乾嘔著,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終於,他忍耐不住了,踉蹌著走到畫前,撿起地上的布將畫重新罩了起來。
接著,他靠著牆角一點點滑了下來,任由長髮遮住面容。
第二天,維利在餐廳多等了半個小時,也沒等到萊森,就連蘭莎都看出了他不虞的心情。
涼透了的雞蛋被按在桌面上,滾動著發出清脆的咔嚓聲,宛如骨頭碎裂的聲響。修長的手一點點剝開蛋殼,維利將它細碎掰開餵給了達里奧。
緊接著,他用溼巾細緻地擦乾了每一根手指,拍了拍狼人的頭。
“達里奧,你今天想換換口味嗎?”
“主人喂什麼,我吃什麼。”
達里奧的眼神追隨著維利,彷彿即便送入口中的是毒藥也不在乎,一秒也沒有猶豫。
站在一旁的司沅眸光閃了閃。
“小少爺,我很擅長清潔工作……”
“樂意為您效勞。”
維利瞥了他一眼,還未開口便先從眼角余光中看見個熟悉的身影,腳步尤為遲疑。
今天的他更像是一隻警惕的兔子,只要聽見一點聲響就會逃跑的那種。
“你來晚了。”
站起身來,維利看向他。
“抱歉。”
萊森低著頭,聲音微弱,卻隻字不提他們未約定具體時間的事。
呵,又來一個。
司沅面不改色,向前走了一步,刻意擋住了維利身旁的座位。卻沒想到萊森看也沒看他一眼,反而挑了個最遠的位置坐下了。
……欲擒故縱?
他暗自將警戒程度提高了一個檔次。
而正如他所料,沒見過這調調的小少爺眼睛都亮起來了,連連對萊森招手。
“過來。”
萊森沒有動,身體卻在顫抖,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月牙般的痕跡。
“請……請你直說吧。”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他這樣隱忍的神情,維利忽然找到了一點惡趣味。
心臟像是被小貓爪子撓了撓,冒出一股股的黑心壞水來,咕嘟嘟冒著氣泡,莫名有點……刺激。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意味深長,“別忘了,你可還有把柄在我手上。”
——他指的是那些畫。
“……”
萊森頓了頓,不情不願地起身,走到了維利身旁,彷彿不經意般將司沅擠開。
蘭莎看著眼前的一切,感覺有點恍惚。
主人和寵物、少爺和管家……現在怎麼還添了個霸總和小白兔的py啊?!
……可惡!一定都是這些男人的錯!
都是他們帶壞了維利!
她咬牙切齒地揪著桌布。
維利的指尖輕輕敲著玻璃杯壁,思忖間嘴角忽地露出一抹小惡魔般的笑容,一閃而過。
“司沅。”
他呼喚自己的管家。
“萊森剛從休眠期甦醒,過了那麼久,古堡想必已經與他記憶中的有了很大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