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聲不斷。
這間主臥裡只有他一人,事實上他續娶的妻子,雙子的母親也在前幾年因病去世了,此後他便再沒有娶妻。
有沒有其他情人就不清楚了。
等等……
維利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一絲什麼,卻被公爵大人打斷了。
“你……你在幹什麼!”
維利一眼就看出他的色厲內荏,半點不在意。
“父親……你忘了我嗎?”
他聲音飄忽,好像從遠處傳來。
拉塞爾公爵皺起眉頭,仔細盯著維利的臉瞧,才終於確認他是個活人似的,重拾了父親的威嚴。
“維利·拉塞爾!你不在學校,跑來這裡做什麼!?”
說著他還畏懼地看了一眼維利手中的刀。
“把你手上的東西收起來,你是想要謀殺親父嗎!”
“嗯……”
出乎他意料的,維利沒回話,反而還真的思考了起來。
“我是遺產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嗎?父親你沒改遺囑吧?”
“比如把自己的財產都留給外面與我一般大的私生子什麼的……”
“我可是很擔心的啊。”
說著,雪亮的刀光便直衝著拉塞爾公爵而去!
——最後插在了他距離床頭裝置的手前,距離僅僅一公分。
“父親是要叫人來把我抓走嗎?我好傷心啊。”
維利的臉龐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只在月光下能窺見模糊的表情。
拉塞爾公爵反射性迅速收回手,在這寂靜的夜裡,心臟跳動的聲音好像震破耳膜。
“你——”
維利輕輕俯身,把刀拔了出來。
“父親說話可要三思而後行。”
拉塞爾公爵硬生生把質問的話嚥了回去。
“你……你回來有什麼事嗎?是學院放假了嗎?你早說一句我便派人去接你了……”
維利仔細看著他的表情,確信他對自己的到來是真的意外。
他果然沒有關注過維利的訊息,不然家族出了個全屬性魔法師這件事,他多少也要過問幾句的。
“我累了。”
維利沒回答他的話,而是一屁股坐上了床邊的軟墊椅,伸手掩面打了個哈欠。
“那你就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拉塞爾公爵迫不及待道。
“我的房間太髒了。”
維利攤手。
“怎麼可能?僕人每天都有在打掃整座宅邸。”
維利已經懶得和這頭腦空空的草包的對話,他快困得栽倒在地了,勉強抬了抬手。
拉塞爾公爵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什麼虛空的繩索捆綁住了,接著一股大力將自己一頭甩出屋外!
接著砰的一聲,屋門關閉。
他連拖鞋都沒穿,就這樣光著腳,穿著睡衣站在樓道。
屋內傳來維利懶洋洋的聲音。
“既然如此,父親就親眼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