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世界,維利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刻意封印了部分自己的靈魂力量,以此讓世界順利接納他的存在,不至於再出現什麼男主莫名黑化的意外。
之前的男人之前稱呼他為“淺見未理”,那並非原主的名字,而是根據維利的名字協調而來的。
按照系統的話來說,這樣就“畫風一致”了。
為了更好的玩耍,維利便也勉為其難妥協了。
只是他翻遍了整部漫畫,也未從中翻到自己的新名字。他本來還想看看,在這種筆觸下,自己的形象會是怎麼樣的呢。
不過其中倒是提過一筆“淺見家”的事情。
這是個依附於怪譚界各大勢力的小家族,說得不好聽一點,便是牆頭草一般的存在,在原作中幾乎沒有戲份。
“那我豈不是可以好好度假了?”
“就算不是這樣,宿主你也一直在玩吧。”
系統忍不住吐槽,卻在看見維利的眼神後迅速收聲。
“這部漫畫其實和原本的任務關係不……”
它的話還未說完,門口的推拉門突然傳來拉動的聲音,緊接著便是大包小包的行李先被丟了進來。
維利仍是好整以暇地坐著,以手撐著頭,懶懶地看過去。
首先踏進門的是一位珠光寶氣的貴婦人。即使在如此炎熱的盛夏,她仍然一絲不苟地穿著和服。深紅色的料子上以金線繡著繁複的雲紋,衣袂輕輕垂落,明明步伐快速,卻一點也未紛亂。
她頭戴精緻的髮髻,維利遙遙望去,卻只能看見她白到反光的面頰與那揚起的豔麗的紅唇。
“這是您應得的。”
她從錢夾中掏出幾張鈔票,毫不猶豫遞了過去。
“夫人,這比我們說好的還多,我……”
貴婦人遞錢的手卻沒有收回,微微抬起下巴,語氣漫不經心。
“多出來的就算你的小費。”
維利忽然感覺身旁多了個人,他側目看去,原來是剛才說教他的那個男人。看這情形,估計這二人就是原主的父母了。
男人——淺見信一,他像是剛從臥房走出來,身上的家居和服有些凌亂,但他卻顧不得整理,而是皺眉看著眼前的一切,眼中像是壓抑著隱忍的火焰。
維利看他,就像只要被氣到爆炸的河豚。
搬執行李的工人,在褲側蹭了蹭手心的灰塵與汗,誠惶誠恐地接過錢幣。
“感謝您的信任與支援,很高興為您服務,下次請還繼續選擇我們美和家政!”
他深深鞠了一躬,接著便離開了。
在他走後,淺見信一快步走到婦人身邊,剛想說什麼,又被又一人的到來打斷。
即使維利,看見這人也不禁睜大了眼。
他看上去還是個少年模樣,卻是留著一頭奇怪的髮型,兩側光溜溜的,只有頭頂高高豎起,像是掃把一樣。不僅如此,髮色也是極為鮮亮,染得好像紅綠燈。
他的眉骨、鼻側、嘴角都打了孔,穿上了各種各樣的金屬釘。眼上畫著烏黑厚重的眼線,再配上紫黑色的唇,讓人看不清長相。
向下望去,他穿著一身稱得上“襤褸”的衣物,到處都是破洞,看著倒很是涼快,只是與這個家的氛圍格格不入。
“這是這個世界的風格嗎?要不然我還是直接去下一個世界吧……”
“只是這個人這樣子而已!”
系統連忙解釋。
維利原本以為古板的淺見信一會訓斥這人,卻沒想到他的眉眼忽然一展,就連之前的怒氣都被收斂得一乾二淨,露出個有些拘謹的笑來。
“春樹,歡迎回來。”
“啊。”
“和媽媽這次的旅行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