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學生穿的制服——”他看向吉田悠太,“與他一模一樣。”
“……”
十三年的時間過去了,到長谷川輝上小學的年紀時,野之丘小學已經改版了制服樣式也並不奇怪。
“我實在太在意了,於是在晚上,趁著爸爸媽媽都睡著的時候,我偷偷把照片拿回了自己的房間,在被窩裡打著手電筒一點點研究。”
“當我翻過照片的背面時,終於有了收穫。”
塵封落灰的大門被驀然推開,長谷川輝觸碰到了謎題的紐扣。
“在那上面,寫著那屆那個班級所有學生與任課老師的名字。”
“而吉田悠太的名字也在其中。”
“更重要的是……”
他停了兩秒,第一次主動看向了躺倒在地的松尾良平。
他瘦弱的身體不自覺地微微顫抖,即使明知道眼前的男人已經無法傷害自己了,可那些噩夢般的記憶仍在腦中不斷回閃,心臟上方的傷口隱隱作痛,帶來徹骨的寒意。
“他——老師——松尾良平也在。”
說出這個名字,好像已經耗盡了長谷川輝的所有力氣,冷汗浸透衣領,他大口大口呼吸著。
雪村雅司伸手想安撫地拍拍他,卻被他搖頭拒絕了。
“我可以……我可以的。”
攥緊了冰涼的手,長谷川輝抬頭看了一眼維利,像是從中汲取勇氣,空茫地喃喃重複著這些字句。
直到身體逐漸回暖,他才終於從無盡的恐懼中掙脫出來,眼神有了焦點,落在松尾身上,閃爍著一點憤怒與恨意。
“……”
在場的所有人裡,沒人想過勸他原諒,維利甚至還興致勃勃地提議:
“要不要親手揍他一頓?”
說著他甚至想把自己的匕首拿出來遞給長谷川輝,只是還沒實施,就被雪村雅司制止了,遺憾地撇下嘴角。
“我覺得挺好的。”
紀伊奏毫無立場地贊同,笑意吟吟道。
“要玩新遊戲嗎?”
就連吉田悠太也來參了一腳,一時間,最正常的雪村雅司反而成了異類。
“……”
或許自己與心理醫生下週的預約,可以轉送給紀伊奏。
畢竟他看上去比自己病得更重些。
心裡這麼想著的他,卻是下意識忽略了最開始提議的少年。
他嘆了口氣,看向長谷川輝,剛想作為靠譜的長輩進行勸說,卻見男孩露出了他們見面以來第一個笑容。
“謝謝。”
他環視了一圈四周,真心實意道:
“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