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之中的厭惡毫不掩飾。不再看向那床上的人,轉身大步走出了宮殿。
隔這帷幔,在看見那令她恐懼的人離開之後,葉昕真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她真的是害怕了。本以為只要坐上了慶嶺的皇后,就可以趁此機會抓住少年皇帝的心思,雖然她的容貌不算頂尖,在這無數佳麗的後宮之中更是平凡無奇,可是為了家族,她不得不拋開一切。早在她冠上葉昕這個姓,被承認為葉昕世家的長女之時,為了繼承那份榮耀所就必須學習所有的一切,而那些迷惑男子的手段家族之中更重中之重,是請專門的人教授,其中首當其衝的就是那房中之術。因此想要虜獲一個男子對她而言簡直就是易如反掌。所以在大婚當夜她就對著她所認為的少年皇帝施展了,本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會照著她的計劃一步步的完成,首先榮獲聖寵,再來是權傾後宮,更甚至是控制半壁江山,那到時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手到擒來,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她錯的離譜。
晟帝根本不是一個會沉浸在美色之中的人,否則他怎麼會如此冷靜的對待所有的事物呢,就連傾國絕色的傅琉璃對於他而言,也只是紅顏禍水。那麼自作聰明的她,在他的眼裡,也只不過是一件還有些利用價值的東西罷了。
回想起剛才在床榻之上的一切,那就像是一場惡夢,她所展現出來的在他眼中和那些青樓之中的**沒有什麼兩樣,只不過她比那些女子多了一個高貴的身份罷了。因為那清冷的眼神以及那嘴角的嘲笑毫不留情的擊碎了她。所以當完事之後,他可以那麼若無其事的轉身離開,更甚至是不忘告誡她,一個皇后該有的本分。
敞開的寢宮大門吹入徐徐涼風,讓那層層環繞的帷幔瞬間吹散開來。片片飄落的慘白色的花瓣猶如她此刻的面容一致。雖然已是夏至,但輕拂身軀的微風帶這絲絲涼意,讓她不自覺的緊了緊身上的被子。可依舊沒有感覺到一丁點溫暖,因為此刻她,身上所經受的遠遠不及那高傲心性所承受到的屈辱讓她感到難堪。
在這一刻,那個曾站在最頂端的葉昕真,在面對一個真真的帝王之後,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
葉昕御在離開鳳鸞宮之後,在章程陪伴下回到了鍾穆宮。
玉案之上的君王隨手翻閱著今日的奏章,細細審讀,而佇立一旁的章程見主子如此專心致志在手上的公文,不知該如何是好,正在猶豫之際,只聽見那華美低沉的嗓音響起。
“怎麼了,章程,自鳳鸞宮出來之後,你就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樣,你想向朕說什麼?”
偷偷用著看了一眼葉昕御,正考慮著要怎麼把先前聽聞的一些事情說出來呢,只見葉昕御那狹長的眼眸之中流露一番陰鬱。急忙開口到:“回陛下,奴才是想說,那前些日子留在宮中的莫夫人已經有好幾日未出現了?”
“哦?”稍微有些起伏的語氣,可是臉上一如平靜無痕。低垂的眼眸繼續在瀏覽在那手中的奏章之中。“然後呢?”
“然後,奴才認為,那個……”章程也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他也是三日前從那些安排在莫夫人起居的那些宮女口中得知的,雖然知曉莫夫人是那叛亂之臣的夫人,但也是陛下特別關照過要好好的服侍的,所以也不敢怠慢了,可是如今那些服侍莫夫人的侍女在莫夫人消失幾日之後才覺得事情嚴重了,並向他稟告了。這可讓他如何向陛下呢?
“那莫夫人……就是前些日子叛亂的前兵部尚書莫離的夫人……”
聽著章程那支支吾吾的話語,葉昕御再也看不下手中的奏章了,“啪”的一聲,在這寂靜的宮殿之內顯得很是突兀。只見那紅色的奏章被合在了一旁,而葉昕御那平靜無瀾的眼眸直直的看著一旁的章程。
“陛……下……奴……奴才”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震怒,讓原本支吾的章程此刻腦海之中更是一片混亂。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