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只留一條自由飄逸的貓尾巴對著江璟。還報復性地放了一個小臭屁,義無反顧地縱身一跳,很快消失無影蹤了。
這貓兒,表面一套心裡一套,這是不高興了啊。
小貓和小狗就是不一樣,小狗忠心,餵它幾頓好吃的,就死心塌地跟著你,笨笨地踢都踢不走。貓兒卻是自古以來都養不熟的,貓兒總有著自己獨特的意志,無論你對它再好,它還是自顧自地想幹啥就幹啥。對它好也不能收買的貓兒,豈不是最鐵石心腸的?
那女人就是一隻貓。
他調戲她,她皺眉,躲;
他送她寶劍,她一邊用得心安理得,一邊不高興了就把劍抵到他脖子上;
他欲求親,她佛遁;
他不信,私服跑到雲州,卻發現終究晚了一步,她已經嫁人了。妾身初為人婦,額點梅花新妝,嬌容清秀溫婉,身姿婀娜華貴,穿著一襲正紅的蘇繡裙衫,美豔地猶如冬日枝頭怒放的灼華紅梅。
她看到他時也很驚訝,神情卻淡淡,從她清亮的眼眸中看不出一絲情動和欣喜。
當時天氣是陰雨,鑑於惡劣天氣的影響,江璟覺得心情也有點兒灰暗。
不過討債總不該失去了氣勢與面子。
於是他挑起唇角,用最具魅力的方式微笑:“你是不是沒想到本王會來?”
“呵,好歹應該是本王先提的親,怎麼偷偷摸摸就把你配給趙弘了?自己未來的妻子被別人搶走,像本王這樣的人居然也被挖了牆角,難道不該生氣麼?本王當然會過來瞧一瞧,看你過得好不好?”
“是嗎?那看過了,你走吧!”舒靜君斟酌了片刻,回答地意外乾淨利落。
“哇,你真無情,本王真傷心!”
明亮的眼睛看著似笑非笑滿含戲謔的眼眸,舒靜君說:“傷你的心去吧,雲福佑本來就不是你的。”
“那舒靜君呢?”
“舒靜君和你更沒有關係。”
心裡好像被細針刺了一下,江璟卻笑得愈加輕鬆,吹了聲口哨,輕輕嘆道:“女人心海底針!當年好歹收了我的定情信物,還把我送你的寶劍劍鞘弄壞了,居然這麼快翻臉不認人,舒靜君,我真是對你刮目相看!”
這次舒靜君沉默了半天,才說:“那柄劍,謝謝你,的確幫了我不少忙。你需要我做什麼?合理範圍內,我會盡力回報你。”
回報啊……聽起來多麼讓人神清氣爽的詞兒。江璟頓時笑開花:“很簡單啊,我一不要你殺人,二不要你放火,三不要你害人,四不要你自殺。”
“你只需要搞得睿親王府雞犬不寧,讓趙弘寫給你一紙休書,然後跟著本王就好了!”
靜君立即回答地比剛才還乾脆:“你去死!”
江璟哈哈大笑。笑得肚子痛,腸子痛,有點兒喘不開氣,心口都微微疼起來。
舒靜君看似有些猶豫,卻別開臉,不去看他。
江璟笑夠了,說:“天下女子對我江璟趨之若鶩,唯獨你舒靜君對我棄如敝屐。如此才顯得你鶴立雞群。舒靜君,本王深切地懷疑你頗懂欲拒還迎之道,三番五次拒絕本王,油鹽不進,才使本王對你更加上心。倘若你是男子,必然和本王同道愛好。你說本王該不該佩服你?”
“世人都知道王爺的德行,妾身可是學不來!”舒靜君皺著好看的眉頭,微微有些惱:“王爺也不必出言諷刺,其實你哪裡有那麼喜歡靜君,不過是太過自大好勝,覺得天下女子都應該喜歡你,而舒靜君並沒有與之同流,便心裡不舒服,定要舒靜君臣服而已。”
“那不是喜歡,那是為了面子!”
“說得好似靜君負了你似的,實在是沒有意思。看來我們話不投機半句多,王爺慢走,妾身不送!”
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