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大喝一聲:“閉嘴!”
李修文這時已經緩過氣來,端端正正跪在地上。忽然插口道:“公主殿下您的確有所不知,其實……”他的聲音很平靜,好像不起一絲漣漪的湖水。白檀舉惡狠狠地瞪著他,卻終究沒有阻止,削薄的嘴唇下,牙根已經狠狠咬緊!
舒靜君已經轉頭看著他,難免有了一絲憐愛心疼,僵硬道:“你直說便是,本宮必定為你做主。”
李修文臉上泛起一絲捉摸不透的苦笑,溫聲說:“其實……卑職剛才的確是在和白偏將比試。非他欺我,而是卑職要求他傾盡全力的。公主殿下也能看出卑職武藝不精,既然已經決心投身軍營,自然不能這麼無用下去,所以選用這種方法來增進武藝。”
這一番話緩緩道來,白檀舉和那兩個跟班已經呆住了。面上紅白青紫,也不知是羞憤慚愧還是慶幸。
靜君也沒料到他竟然袒護那三人,一時無語,半天才道:“你不必如此委屈自己。你可以……”
李修文垂首道:“卑職句句屬實,多謝公主關心!”
靜君咬牙半晌,又心疼又生氣,忽然冷冷笑道:“本宮明白了。看來是本宮多管閒事!既如此以後你們怎樣本宮也不管了,就此別過,好自為之!”
說完轉身向前走了幾步,縱身越過清澈的小溪。那小丫鬟弄柳看了半天好戲,趕緊跑到小姐身邊。兩人一前一後走遠了。
李修文緊緊攥著拳頭,痴痴地看著她,落寞的目光一直追隨到最後。
旁邊,那三人已經站了起來。兩個跟班其中之一忽然問道:“老檀,方才你為什麼不解釋?”
他們三人皆是舒卿哲麾下,對舒卿哲忠心耿耿。聽說有個落魄官家的後代膽敢肖想舒家小姐,自然氣憤填膺。都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這道理反過來也是完全成立的。舒卿哲睥睨傲氣,他的屬下也頗有自己的主張。於是這幾日就欺上不瞞下好好修理了李修文幾次。
白檀舉冷冷道:“我們自己出的主意,既不關將軍的事兒,也不關公主殿下的事兒,何必當著她的面兒說?難道還想借此邀功麼?且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們既然下定了主意為她出頭,倘若觸犯了軍法,挨罰也是應當。既不用辯解,亦不必討饒。”
這時李修文嘆了口氣,已經站了起來。那兩個跟班臉漲得通紅,憋了半天才道:“喂,李校尉,沒想到你武功不行,為人倒很仗義!今日你幫了我們一次,日後……日後我們不會再欺負你了!”
李修文微微一笑,本想下意識嘲諷兩句,看那兩人黑紅的臉蛋熱得要滴血了,不由得又忍了回去,抱拳道:“那就多謝了!”
兩人登時臉紅得更厲害!
白檀舉面色變幻不定,冷冷看著李修文,忽然說道:“看來你這人比我想象中的要強一些。不過一碼歸一碼,公主殿下的名節比天重,你不要再妄想於她,讓她淪為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倘若如此,我白檀舉願意向你叩頭賠罪!你性子坦蕩,我們亦願意和你成為兄弟!”
這番話說完,李修文半晌無話。等過了半天才忽然問道:“白偏將,你有沒有聽過一句古詩?”
白檀舉道:“什麼?”
李修文一字一句慢慢道:“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白檀舉臉上立刻變色,連說了三聲“好”,瞪眼咬牙道:“看樣子你一定要一意孤行?”
李修文正色道:“倘若我以往有過分的舉止,經過此事自然會收斂一些。不過公主天人之姿,我心愛慕,並不覺得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白偏將,且我看大家對公主只有敬佩仰慕之心,並沒有詆譭之意,你過分糾結於此,是不是有些鑽牛角尖了呢?”
白檀舉臉色已經發青,一雙眼睛已經變得像餓狼一樣。他的跟班小心翼翼拉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