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的血……”殘月拖著長音,吐出最後兩個字,“有毒。”
皇后當即蒼白了臉,長劍被殘月丟掉,“哐啷”一聲在皇后身邊炸響,嚇得皇后渾身一顫。瞪著殘月張揚離去的背影,她氣得瘋狂捶地。
殘月離開棲鳳宮,身後傳來皇后的嘶喊。
“金鈴,宣董太醫——”
殘月勾起唇角笑了笑,仰頭看向漸漸西沉的驕陽,似血的陽光染紅了她美麗的臉頰。
“公主,這一次幸好有驚無險。”夏荷拍拍心口,餘驚未定。
“以後不會了。”殘月看向奉天宮的方向,不禁對雲澤興產生了一種揮之不去的情緒。
皇后宣董太醫診斷。董太醫根本斷不出皇后有什麼病,更別說中毒之跡象。只說皇后心火太旺,需要凝神靜氣吃些去火的湯藥。皇后當場打了董太醫一頓亂棍,說他是庸醫。
董太醫被打得不輕,離開棲鳳宮時步法踉蹌。
金鈴心疼,晚上趁皇上睡下,備了酒菜去太醫院探望董太醫。倆人吃了些酒,略有薄醉。
金鈴堅持要為董太醫上藥,盛情難卻,董太醫便退下上衣,露出他滿是傷痕的後背。
金鈴為他塗抹金創藥,看著那些血道子,一陣心疼,不禁落下淚來。
董太醫不明其意,趕緊穿上外衫,來不及繫好便問金鈴為何落淚。金鈴看到他胸前的緊密肌膚,一陣臉紅心跳,擦了擦眼淚說。
“娘娘近日脾氣很不好,竟比之前更難伺候了。我還好,隨嫁過來,她也捨不得打罵,只是苦了你了……”
“我……我沒事,你快別哭了。”董太醫被人這樣關心,心緒大亂,俊美的臉上不知所措,趕緊用自己的袖子去幫金鈴擦眼淚。
幾下觸碰下來,藉著酒勁,倆人都渾身燥熱起來。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覺對方是這天下最美之人,心神盪漾之下,竟彼此靠近熱吻起來……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金鈴梳理好頭髮,穿好衣服,雙頰酡紅地帶上食盒匆匆別過董太醫。
就在走到太醫院門口時,金鈴心裡想的都是方才的翻雲覆雨,竟撞上了往太醫院走的孫如一。
“啊。”金鈴摔倒在地。
“抱歉,實在抱歉。”孫如一趕緊幫金鈴收拾地上的東西。
金鈴害怕被人知道她跟董太醫的事,也不敢出聲,藉著夜黑深深低著頭,匆匆收拾了東西就跑了。
“姑娘……”孫如一拾起地上的香囊,向金鈴跑遠的方向呼喊一聲,金鈴早已跑遠。
孫如一見那香囊做工精細,上面又綴著幾個珍貴的翡翠珠子,想必也是那人的心愛之物,便收到袖中,待知道是誰丟的還了就是。
走入裡間的房間,孫如一拿了最好的金創藥,“董兄,我剛從家裡拿來的金創藥……”
一進屋發現董元卿正在急三火四地穿衣服,孫如一邁進門的腳步僵住了。
“怎……怎麼了?看你好像……挺緊張的。”孫如一笑了笑,將金創藥放在桌上便轉身出門。
“孫兄……”董元卿喚住他,有些無措地解釋,“剛才傷口太疼了,就自己上了些藥,聽到有腳步聲,以為……以為誰來了,怕失禮於人前,才會……才會趕緊穿衣服。”
“哦,呵呵,我還有脈案沒有寫,就不幫董兄塗藥了。”孫如一沒有回頭,笑著出門,心裡已有定數。
但凡宮中宮女,都是皇上的女人。董元卿居然逾越規矩染指宮女,若這事傳出去,牽連甚廣。孫如一選擇默不作聲,一是不想沾染是非,二是希望董元卿在事情被外人知之前能懸崖勒馬。
夜裡,殘月毫無睡意,便出門散步。
走著走著,竟然又走到那條曾經與雲離落一同走過的小徑,就是在那裡,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