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顯然這裡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本宮無暇管你和宮裡女眷見不得人的勾當,只想你幫本宮一個忙。”殘月攙起孫如一,當著孫如一的面,將那個香囊揣入懷中。
“娘娘……那個香囊……”
“是金貴人的對吧。”殘月冷笑,“只要事成,本宮自將這個香囊還予你,也不會將你們私相授受之事宣揚出去。”
孫如一暗自吐口氣,隨即眼底掠過一絲驚怔。那是新晉封金貴人的香囊?那日夜裡,匆匆一撞後,他進入太醫院,只看到董元卿匆匆穿衣……
忽然,他的眼睛有一瞬睜圓,趕緊低下頭不想被殘月看到。
“娘娘就不怕微臣不受所迫,不按照娘娘吩咐辦事?”接著,他繼續聲音平和不畏不懼地說,“娘娘就不擔心,微臣因這香囊的緣故,已成為皇后娘娘身邊之人?將娘娘脅迫微臣之事告知皇后娘娘?”
殘月不屑悶哼,“若怕,今晚就不來找你了。世間之事,大多都為賭注。不賭一把,怎知輸贏?”
“娘娘賭什麼?”
“就賭你為保護心中之人,不惜一切。”
孫如一靜默無聲了。他清楚,跟殘月這種處事果毅之人辦事,只能服從。否則,被她盯上之人,一定會被她揪出些致命的東西,相與要挾。
有如此心勁之人,欽佩之餘又不免畏懼。
幸好,她還不夠陰狠毒辣,否則……這宮裡的女子哪個都不會是她的敵手。
殘月將計劃告知孫如一,也不管孫如一答應與否,徑自離去了。
孫如一站在殘月離去的窗前,望著色彩濃密的深夜,幽幽一聲嘆息……
他明明已察覺到她的轉變,皇上體內那種莫名的毒已消失。他雖沒有確鑿證據證明是殘月所為,但直覺告訴他,此事與殘月脫不了干係。
他不正親眼見識過,這個女子,居然當眾在皇上的心頭刺下一枚毒針。
多麼危險的女子啊!
情愛果然如毒藥般,可以迷失人的心智,讓人為之痴痴顛顛,甚至瘋魔成狂。
他從她不經意痛苦流露的眼中看得出,她深愛著皇上,即便曾經傷害也是因為愛得太深。
若不是因為宮中的爾虞我詐,想必她也不會再次如此毒辣。
嘆息,隨著微冷的風捲向遠方。
秋天要到了,只要再下一場雨,天氣就要冷了。就如宮中女子的心,不曾哭過,心也不會慢慢冷硬。
再嘆息,只嘆他心中的那個人,可以始終如初。
殘月離開太醫院,徘徊在宮中,心裡惴惴不安。她的毒只是一些普通昏睡的藥,不會傷及身子。
可她的心裡依舊擔心,夜裡這樣冷,奶孃又都熟睡。他若爬回床上,未來得及蓋被子就昏迷過去,只怕一夜睡下來著涼傷寒。
再一次去了奉天宮,輕易躲過巡邏的侍衛。
當她發現雲澤興倒在冰冷的地上,心頭又酸又痛。他酣睡的小臉,紅潤粉嫩,長而濃密的眼睫毛一根根在下眼投下影子。
她輕輕抱起雲澤興,不發出任何聲音,越過睡得像豬一樣的奶孃,將他輕輕放在榻上,掖好被子,又望了他許久。
看他的眉眼,還真與雲離落有幾分相似。他……到底是不是他的兒子?
若不是,為何有些相像?
若不是,他又是誰的兒子?他的親生父親,可會也如雲離落那般疼愛他?
這一次,她就賭虎毒不食子。
只要皇后心底,還有那麼一點點愛子之心。那麼……她就有辦法知道興兒親生父親的廬山真面目。
又撫摸了下雲澤興白嫩的小臉蛋,悄聲離去……
次日一早,即使殘月坐在蕭索的冷寂的朝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