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比之前更加勤政。
循規蹈矩地接受朝拜,蓮波分發下早就備好的福袋。
早朝結束後,他便回到坤乾宮。
肖冀擔心雲離落的狀態,便和顧清語相邀來到坤乾宮面聖。然而,他們並未看到消沉不振的雲離落。
“顧愛卿,新婚後第一個新年,還不快些返家,陪伴嬌妻。”雲離落讓蓮波賞了些好東西,就打發顧清語回去了。
唯獨留下肖冀,他給了肖冀一封刺殺林丞相的密旨。
一年的準備,林丞相的黨羽已所剩無幾,如今除掉林丞相,也不會對朝廷造成什麼大的影響。
肖冀領旨下去。
顧清語自從成親後,便再未見到過夏荷。如今過年了,很想知道,夏荷一個人在異鄉過的好不好。
隨便尋了個理由便去了佛堂。
如願見到夏荷在佛堂上香,他沒有說話,只輕輕地靠近,也叩拜了幾下,上了香火。
夏荷並不驚訝,在這裡遇見他。不看他,卻對他說。
“新婚燕爾的,又是大年初一,怎還不早些回家陪貴夫人。”
顧清語失笑,“你跟皇上說了一樣的話。”
“我只是個宮女。”夏荷開始收拾東西要走。
“你不只是宮女。”顧清語的口氣有些激動。
夏荷苦笑下,“我要回去了。以後最好少些見面,以免被人拿去說是非。”
見夏荷要起身走,顧清語一時失控,一把抓住夏荷的手。
“我有話想對你說。”
他的觸碰就像觸了電,夏荷渾身一顫,臉頰頓時火燙起來。慌張抽回手,轉身背對他。
“你……你想說什麼?”
顧清語也緊張無措起來,搓了搓觸碰夏荷細嫩面板的手,“我……我只是想說……想說……”
“要說什麼,就快說!我還得趕回去給皇子準備午膳。”夏荷心急地催促他。
“我……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就是想說,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天,腦子裡……都是你的影子。”顧清語侷促不安地說完,也羞紅了臉頰。
夏荷羞得頭都抬不起來了,拍了拍好像要噴出熱火的臉頰,“你胡說什麼!”
不再理他,匆匆跑出佛堂。
不想他們的談話和在殿內的景象,被來上香的絲兒看得真真切切。
絲兒早就想報復夏荷刁難凌辱她,如今見機會來了,唇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
第二天,大年初二,匆匆有人來稟告雲離落,說是林丞相在自家府裡暴斃而亡,病因不詳。
雲離落命小郭子去府上代為探望,還賞了很多東西,以表哀思。
當天下午,雲離落便去了天牢。
林楹惜關在那裡。
“皇上來了。”林楹惜的反應很平淡,似乎早已料到了這一天。
“你父親在府中暴斃。”
林楹惜的眼裡,漸漸浮上一層水霧,淚珠在眼角搖搖欲墜,卻沒有掉下來。她彎起唇角,含淚笑了。
“你笑什麼?”雲離落寒眸微眯。
“臣妾笑自己的死期也到了。也好,一家人在地下,可以團圓了。”淚水終於滾落,聲音微顫,“家父死時……可有痛苦?”
“暴斃而亡,無痛苦。”
“那就好,那就好……”
“朕不殺你。”
林楹惜抬起淚眸看向雲離落,“那麼臣妾的下場一定比死更慘了。”
“你比楚芷兒和林嫣若都聰明。只可惜……你的聰明,終究還是害了你自己。”雲離落垂下眼睫。
他想不通,為何身邊的女人,心都如海底針。表面一副嘴臉,暗地裡又是一副嘴臉。就連殘月,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