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嗔怨地捶打他,“討厭。”
雲離落心頭盪漾,一把抱住她的肩膀,狠狠啄了一口她嬌豔的唇。
“唔……好多人。”殘月趕緊掙開,臉頰羞得更加紅豔。
雲離落喜歡極了她羞赧的樣子,高興地笑起來。在她耳邊吐著滾熱的氣息,“今晚,陪我。”
“不要。”殘月扭著身子,頭低得更低。
“你是我的皇后,應該陪朕。”他臉色一沉,口氣霸道。
“萬一……傷到孩子怎麼辦。太醫說……”
“我只抱著你睡。”
他像個討糖的孩子,口氣之中有著遮掩不住的祈求。
殘月抿嘴羞澀一笑,不答話,卻已是答允。
心間溢滿甜得膩人的蜜汁,眼裡嘴角,都忍不住笑意氾濫。
行走的車輦忽然停了下來,只聽外面有人大喊。
“前面什麼人?!護駕,護駕——”
隨即車輦外有幾道身影迅速閃過,那是影衛現身的痕跡。
殘月被突來的陣仗嚇了一跳,趕緊撩開車簾子往外看,同時雲離落也撩開了簾子。
隊伍前頭,站著一個人。一身素白,不是勝雪飄然如仙的白色長衫,而是從頭到腳的孝服。
殘月心頭一酸,會是誰?在這大喜的日子裡,如此膽大觸皇上黴頭。
雲離落如鷹般的目光瞬間聚攏,鋒利如刃。他似乎知道來者是誰,這讓殘月更加好奇了。
一身孝服的人緩緩轉過身來,當殘月看清楚他的模樣,猛抽了一口冷氣。
居……居然是雲意軒!
他怎麼穿著孝服?難道是太后……
“朕已法外開恩,允你送靈柩去南方。居然不知好歹,擅闖皇宮!”雲離落聲沉如冰。
影衛已護好車輦四圍,但憑雲意軒 有三頭六臂也斷然靠近不了分毫,便已萬箭穿心而死。
“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還怕什麼?”雲意軒張開雙臂,一副兩袖空空。他向車輦又靠近一步,拉開弓箭的侍衛,當即將弓箭拉得滿滿,只等雲離落一聲令下。
雲意軒毫不畏懼,目光只看著高坐在車輦上盛裝華服的殘月,“你今天真美,比我封你為貴妃時還美。”
殘月心頭驀然一顫,側眸看向雲離落,生怕剛剛緩解的關係,又因雲意軒這樣的話而再度冰封。
還好,雲離落只是俊臉緊繃,並未有太大的變化。
“朕對你太寬容了。”一字一字如冰豆從他緊抿的薄唇內迸出。他對雲意軒的幾次赦免,居然換來雲意軒的挑釁。
“我讓我的人,殺光了你的侍衛。”雲意軒無所謂地聳聳肩。
“朕會讓你和你的母后,死無葬身之地。”雲離落捏著的鐵拳骨節泛白。
雲意軒低低笑起來,一對桃花眼裡只映著殘月絕美的容顏,“我敢冒死入宮,自然已安置好母后的後事。俗話說,光腳不怕穿鞋的。我連死都不怕,還會怕沒有葬身之地成為孤魂野鬼。只是……”
雲意軒拖起長音,吊著在場所有人的胃口,“我有一件事,耿耿於懷,難以放下。”
雲離落見雲意軒一直深深望著殘月,而殘月也擔心又略顯愧色地看著雲意軒,心裡不舒服起來。
“什麼事、”雲離落冷聲問。
“我不想我的血脈認賊作父。”雲意軒淡淡說,如願欣賞到殘月瞬間雪白的臉色。
“你,說什麼?”雲離落唇角抽搐,字字咬牙。
雲意軒挑挑眉,指著殘月很平靜地說,“她腹中懷的,是我的血脈。”
“你胡說什麼——”殘月氣得咆哮。倉惶看向雲離落,不住搖頭,“他胡說的!我們從來沒有過什麼,怎麼可能懷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