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必然安然無恙。”雲意軒生硬的口氣,硬擠出無恥的威脅。
兩個女子忽然加大手上力道,窒息的疼痛令夏荷悶哼出聲,也緊緊束住了殘月柔軟的心。
“……好。”殘月的唇齒間艱難地擠出一個字。
雲意軒瞬間時笑了,像個討到糖的孩子。
醉夢樓有條暗道,正通往雲意軒的住所,京城一家最不起眼小米行的後院,就是雲意軒的居所。不算奢華富麗,卻也風雅別緻。
太后也住在那裡。她的身體顯然已好了許多,已經可以下地走動了。
殘月知道,雲意軒對雲離落的恨,多半也與太后這一次重病事件有關。若不是,雲離落登基後,未對太后和甜兒趕盡殺絕。這幾年,雲意軒也不會安於市井為民,不起報復之心。
雲離落為了讓殘月和雲意軒落網,利用太后為誘餌,視太后性命為草芥。任哪個兒子,母親遭人算計陷害,而不恨?
雲意軒說,“我發展自己的勢力,只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保護我想保護的人,不讓她們受到任何傷害。可如今,我想保護的人,都被同一個人狠狠傷害,我豈能再忍讓?”
“意軒……”殘月輕輕呼喚他的名字,就好像五年前,她還是他的寵妃那般喚他。
雲意軒不經意略紅了眼眶,雖然笑,卻滿含心酸。
“我的心,只會在他那。即便你對我再好,好玧不忍心傷害,我的心裡還是隻有他,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她輕聲輕語對他說,以為這樣給他的傷害就可以減輕幾分,殊不知他的心亦如她的心那般,也已千瘡百孔鮮血淋漓。
“……知道了。”掙扎許久,雲意軒才從唇齒間擠出弱弱的三個字。
“放了夏荷。”殘月祈求地望著他。
雲意軒沒有回答,只是低著頭轉身,在邁出門時,又頓住腳步,聲音雖然很輕,卻無比堅決。
“好生在這裡住著,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望著他淡然離去略顯悲傷的背影,已不似五年前那般意氣風發,浸染的滄桑是迷幻人眼的淒涼。
她為他說的話感動著,也心痛著。
雲意軒並沒有限制她的自由,也沒有派人盯著她。他給她自由,卻用一根致命的線牽繫著她,就像放紙鳶,她冰得再遠再高,也有一根線死死牽在雲意軒手裡。
那根線就是夏荷。
殘月試圖秘密尋找夏荷,卻沒有任何線索。她不敢保證,經歷過風雨磨難的雲意軒會幫出什麼事來,她不敢貿然離去,挑戰他的脾氣。
“主子對她那樣好,她還有什麼不知足的!一天天不冷不熱的,好像誰欠她似的。”門外隱隱傳來山秀極為不滿的抱怨。
“噓……別說了!叫主人聽見了,你我吃不了兜著走。”香玉為人還算穩重謹慎,,很少在背後講人是非。
香玉和山秀都是雲意軒派來伺候殘月的丫鬟,對殘月倒是畢恭畢敬,若不是殘月會武功,耳朵機敏,也斷然聽不到山秀在背後這般講她。
早就習慣了流言蜚語,這樣的批判已不算什麼。
在山秀和香玉進來送飯時,殘月全當什麼事都沒有,依舊還是不冷不熱。她靜靜吃飯,香玉和山秀整理房間。
許是山秀覺得殘月聽到了什麼,心虛地跟香玉咬耳朵找話聊。
“這些天到處都是官兵,嚇死人了。公主還沒找到?也不知道皇上怎麼想的,休都休了的人了,還這般關鍵作甚。”山秀撇撇嘴,“許是怕良國皇帝震怒,舉兵來犯吧?才會這般緊張良國公主的生死。”
“或許吧。皇族裡的事,咱們哪說得清楚。只希望,早日找到公主,免得百姓們都人心惶惶的。”
殘月吃著吃著,眼底閃現一抹光彩,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