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開得真好看,特別是白蓮,出淤泥而不染啊!”
顧天心胡亂打著哈哈,沒想到廖清塵的臉色卻白了白,笑得更是勉強。
顧天心拉她坐下,關切的問:“你怎麼了?又生病了?”
廖清塵搖了搖頭,讓宮女退下,又看向夜月,顧天心會意,讓夜月也退下。
等到亭中只有二人,廖清塵才幽幽的看向顧天心:“姐姐,想必剛才清塵說的話,姐姐也聽到了吧?”
顧天心也嚴肅了起來,點頭道:“你已經給皇上侍寢了麼?清塵,你是真心喜歡皇上的麼?”
“真心不真心又有什麼用?”廖清塵苦笑:“姐姐,我已經是皇妃了,在這深宮裡,如不爭寵,只有受人冷遇,遭人白眼,姐姐,我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了。”
“可是,你之前不是還稱病,不願侍寢麼?”顧天心不可理解,道:“再說,我們一起隨軍回京的時候,長恆哥哥也勸過你,讓你不要回宮,你明明可以在那個時候重新開始的啊。”
廖清塵面色蒼白,一副風一吹就會折斷的弱質芊芊,茫然的看著湖中蓮花:“姐姐你不懂,很多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
顧天心一愣,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皺眉道:“是因為西戎國麼?他們是不是又逼你了?”
西戎國已經不在了,但是那些人又怎麼甘心,以前就想用廖清塵巴結獨孤連城,以求復國,現在又想巴結軒轅胤?
廖清塵咬著慘白的唇,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顫聲道:“姐姐你別再說了,我也是不想的,可是,我沒辦法……”
顧天心見把人都逼哭了,愧疚的將她攬入懷中:“別哭啊清塵,我不說了,不說了啊。”
廖清塵哽咽道:“姐姐,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麼?羨慕你的灑脫和不羈,哥哥疼你,王爺寵你,可是我,卻不得不陷身淤泥之中,再也不會出塵不染了……”
顧天心:“……”
“回到宮裡,好不容易才博取了皇上寵愛,可是……姐姐,你要是可憐清塵,請幫清塵在皇上那裡,為清塵說說話,皇上最聽姐姐的。”
“……”
直到廖清塵離去,夜月來叫她回府,顧天心還沒有從滿頭混亂裡醒過神來。
她都在說些什麼?竟然答應了廖清塵,會幫她在軒轅胤面前說話,幫她爭寵?
臥槽!難道懷孕的女人智商都會下降?她竟然會做這樣缺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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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科考正式舉行,等到會試的時候,京城裡的考生霸佔各家客棧,甚至還有睡在街頭打地鋪的,可謂人滿為患。
此次科考會試,由廖丞相擔任主考官,顧天心和太學院祭酒辛初寒從旁監考。
一大早的,顧天心和辛初寒就守在考場外,對一個個經過鄉試的考生嚴加盤查,以防作弊。
考場周邊有上千禁軍圍守,閆威武百般不願的坐在茶棚裡,大碗的喝茶,對這些文縐縐的書生很反感。
不過,看到那正和辛初寒說話的顧天心,閆威武臉上便多了些笑容,招呼道:“三妹,過來喝茶。”
顧天心指了指自己寶藍色的官袍,咬牙提醒道:“閆大哥叫錯了吧?老子是男人!”
閆威武哈哈大笑,辛初寒也憋得臉色發紅,吶吶道:“若不是顧夫子忽然成了王妃,在下實在不敢相信,顧夫子會是女子。”
“你什麼意思?”顧天心不樂意了:“老子眉清目秀,哪一點像女漢子了不成?怎麼就那麼像男人了?”
說到
這裡,她還故意挺了挺沒有被束縛的胸,尼瑪,這樣都說她是男人,眼睛吃屎了?
辛初寒尷尬得臉色通紅,急忙退開兩步,解釋道:“顧夫子,在下不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