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按照李嫻靜的安排過一輩子,想來今天的局面不會是這樣子吧?
越是如此想,司悅眼淚就掉得越厲害。
聽到這樣的遺囑,看著淚流不止的小丫頭,司景灝心裡也不好受。
雖然他從來不屑這些東西,但從這些東西上,可以看出那個已經過世的女人,曾經的確一心一意為他們兩人好過。
可惜後來因為感情的事,他們之間漸行漸遠,甚至到了不顧忌對方性命的地步。
這當中要誰來負責,又是誰導致事情走到這一步的?
他想,他要好好想想,然後能報復回來的,儘量報復回來。
從律師事務所出來,兩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司悅尤甚。
隱去她必須離開的內容,她把李思緣跟她說的那些話,包括她的身世還有陳叔的事,都告訴了司景灝,“這些年她的行事作風,會越來越偏激,應該跟陳叔刻意的引導有關。”
陳叔跟在李嫻靜身邊二十幾年,事事以她為先,算是李嫻靜最信任的人,甚至沒有之一。如果陳叔有意無意,在她身邊說一些,他們兩在一起如何如何的話,李嫻靜一定會聽進心裡,然後想出各種辦法去拆散他們破壞他們。
這些天精神頭不足,哪怕覺得陳叔這種時候不在她身邊,除了感覺有點不對勁外,司景灝並沒往深處想,如今聽司悅這麼一說,才知道這人有問題。
想到這些年自己跟李嫻靜,鬧到這種地步,甚至她還是被氣死的,都是這個他曾經也敬重的男人一手導致的,司景灝就恨不能將此人挫骨揚灰。
他咬牙切齒,“我一定會把他找出來!”好好問候他的。
感覺到他身上的戾氣,司悅完全沒有勸說他的打算,“是該問他討回個說法。”
沒有這個人在,他們跟李嫻靜的關係,想必不會到最後那一步這麼糟糕。
最重要的是,她想從這人口中打探得幕後之人的訊息,這樣才能更好解決問題。
遺囑的事完全出乎兩人意料,耽擱了兩人儘快回京城的事,司氏集團雖然已經是司景灝的囊中之物,但其他的動產不動產還需要整過戶手續,這些都需要時間,也需要兩人簽字。
於是兩人只能,又返回酒店。
而關於李嫻靜財產分配的事,繼承人除了他們兩人外,司家其他任何人都沒有份,這事兒無論老爺子還是司良都不可能放任不管。
所以兩人這才回酒店不久,老爺子就留帶著司良找上門了。
司氏集團原是司家的產業,按說司昊幾位私生子女,司良同樣有繼承權,但李嫻靜卻完全沒有讓這些人繼承,這讓老爺子和司良無論如何,心裡都不能痛快。
於是,他們上門就直接說,“遺囑必須修改。”
“不修改。”這些錢其實司景灝和司悅都不稀罕,但要他們把這些錢給這對母子,他們又豈會願意。
“無論司氏集團,還是你媽名下的不動產,動產,都是她透過經營司氏集團獲得的財產,這些本該屬於司家所有,並不是她的私有財產,她這樣的遺產分配是不合法的。”
司景灝嗤笑,“真如你們所說,那你們直接找律師,重新分配財產啊。”
真以為他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法盲不成?
這樣的財產分配要是不合法,他們就直接讓律師上門了,怎麼可能這兩父子來這裡說這些有的沒有的。
“她嫁進司家二十幾年,從來沒得過丈夫一絲一毫的愛,還要承受丈夫在外面養女人,生私生子的打擊,這些都是你們造成的,你們若不怕她從陰曹地府來找你們,最好別打她這些財產的注意。”
“否則,我怕你們有命拿,沒命花。”
司景灝倒是沒後悔對司氏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