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輩子定是要苦的緊了;奶奶不怪你,只是心疼你!”
雨夢緩緩搖頭,悽苦笑道:“沒什麼愛不愛、苦不苦,我只想陪著他、照顧他,知道他生死存亡,求一份心安;等到他幹成大事,安定下來,再不需要雨夢照顧時,我自會離他而去,暢遊天地間,逍遙快樂,度此餘生!”
精靈智者含淚笑嘆:“傻孩子!……真真正正是個傻孩子!”遲疑片刻,猛地長嘆一聲,掙開雨夢拉扯,走出幾步,背對眾人,沉聲說道:“馬背上包袱裡,有我為你們備好的乾糧!你們這便去吧!”
雨夢痛哭大叫:“奶奶!”精靈智者微一擺手,也不回頭,哽咽嘆道:“奶奶累了,要去歇息一下,不送你們了!你們……好自為之,但願都別讓我失望!”言畢,緩步前行,慢慢走去;背影搖晃,原本彎曲的脊背更顯佝僂,似於瞬息間又蒼老了許多。
不一刻,精靈智者隱於林中,再看不見。雨夢放聲痛哭,哀傷欲絕;陳敬龍忙上前攙扶,溫聲勸撫。
過了良久,雨夢方稍抑悲傷,哭聲漸低。雪逸仙無聲輕嘆,淡淡說道:“時候不早了,既然要走,便趁早動身吧!”雲不回大笑道:“走,走;左右要走,早走早安心!都跟我來!”說著,當先便行。陳敬龍忙牽了踢雲烏騅、雪逸仙扶了雪夢,一齊跟隨雲不回走去。
走不多久,景物變幻,已出了精靈森林。
四人置身林外,眼望黑沉沉的大森林,都不免心潮湧動。雨夢流淚不止;雲不回長笑當哭;陳敬龍回想治傷經歷、所見所聞,幾疑是夢,恍惚失神、感慨萬千;雪逸仙雖面如寒霜,全無表情,卻也遮掩不住眼中濃濃的傷感悲痛。
又停留許久,四人才強自鎮定,收拾心情,啟程趕路。
陳敬龍惦記抵抗暗族情形,歸心似箭,焦急不堪;徒步走了小半天,著實忍耐不得,與雲、雨、雪三人商議之後,分了乾糧,留他三人慢慢行走,自己騎了踢雲烏騅,先行而去。一路無非飢餐渴飲,不須贅言。
疾馳數日,已入玄武境內。
這一天,陳敬龍途中打聽路徑,得知離玄武城已然不遠,忽地心中一動,暗自掂掇:“新任玄武城主毀了商家,濫殺無辜,可恨至極!左右走到這裡,不妨順便進玄武城一探,若能得便機會刺殺了玄武城主,替商家報仇雪恨,豈不是好?”
主意打定,當既改道而行,先往玄武城趕去。及到了玄武城外,遠遠觀望,卻見城門口許多軍兵把守,對出城之人並不多管,對入城之人卻要一一搜身,防範甚是嚴謹。
陳敬龍看了半晌,見有兩名身帶兵刃的江湖人行到城門處,立即被守門軍兵驅逐,又有一名樵夫因柴捆內藏著一把柴刀,被搜了出來,當場打個半死;心中瞭然:“原來是為防有人混入城中作亂,不許人攜帶兵刃入城!我身上揹著龍鱗血刃這樣一件大傢伙,休想瞞得過軍兵搜察,看來玄武城是進不去了;此番不得刺殺機會,算那狗屁玄武城主運氣不壞!”
他臨時動念,欲要刺殺玄武城主,本沒抱著太大希望,此時見進不去城,也不如何失望;當即打消念頭,撥馬欲轉去白虎城區。
馬頭剛剛轉回,忽見一箇中年鄉農從旁搶來,攔在馬前,低聲喝道:“陳敬龍,你是玄武商家的準女婿,居然還敢到玄武城來;當真好大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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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零二節、再遇刀王
五百零二節、再遇刀王
陳敬龍聽得喝問,微吃一驚;凝目看時,見那攔馬之人雖作普通鄉農打扮,卻掩不住斯文儒雅氣質,五官清秀,依稀有些面熟;稍一回憶,恍然叫道:“啊,你是憶清兄!”
原來這攔馬“鄉農”,正是曾於玄武洪家與陳敬龍見過一次、紂老怪的親生骨肉,蘇憶清。
蘇憶清見陳敬龍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