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語柔點了點頭,望著楚天闊努力擠出一個端莊的笑容。
“楚大少爺,那我們話不多說,還是先看看令尊的病情吧!”她適時的將話題給帶偏到護國公的身上,不想讓楚天闊繼續將心思放在自己與簡尋川的身上。
楚天闊點了點頭,然後起身走到前頭帶路。
雲語柔背上所謂的藥箱,拉起簡尋川小心的跟在楚天闊的身後。
美目四盼,趁旁人不注意之際,疾速的在簡尋川的臉上粘在一物,那是一塊模擬的淡粉色的燒疤,還是出自簡尋川之手。
姐弟倆心靈相通,簡尋川自己用手捂住那粘有燒疤的位置,暗地裡悄悄的將它給貼正,貼服帖些。
一路上,簡尋川一直手捂著半張臉。
走進一幢充滿了藥味的雅閣,楚天闊放輕腳步,掀起珠簾走進一間房。
雲語柔跟在其後,走到一張檀木製成的床前,望見的是一張佈滿了皺紋且消瘦的臉,心想此人就是當年威震琉梁國的護國公楚佑雄吧?
楚天闊替姐弟倆讓了個位置,好方便兩人為楚佑雄診斷。
直到這時,簡尋川才放下那隻捂著臉龐的手,拾起楚佑雄那如同枯木般的手,搭上脈搏的位置,一臉的嚴謹與肅靜。
楚天闊這才偷閒看向簡尋川的臉,那醒目的燒疤映入眼簾。
原來這就是她一路上一直捂臉的原因?
楚天闊不禁惋惜,那是一張本該青春靚麗,光彩照人的臉,卻只因為淡淡的疤痕而黯然失色。愛美之心,人皆有知,也難為了這麼一個年輕的少女。
當簡尋川把完脈,抬起看向雲語柔時,楚天闊急忙收回停留在簡尋川臉上的目光,他知道這樣一直盯著人家的痛處看是一種極沒有禮貌的事。
雲語柔走上前,看著簡尋川,眼裡有著詢問。
簡尋川對著雲語柔張嘴說了兩句,然而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聽清他到底在說什麼。
只有雲語柔看得明白,原來簡尋川知道雲語柔會讀唇術,便用口型告訴她,楚佑雄的這個病雖然能治好,但是過程有點麻煩,問她要不要繼續在這個府裡耗著。
雲語柔垂下眼簾,想了想,若不治好這個老頭的病,那麼想兌換竊來的兵符就比登天還難。若留在這裡治療的話,只怕時間太長,屆時還未等兌換,就被人給逮著了。
正當為難之際,楚天闊開口,“二位姑娘若當真能治好家父的病,在下願意接受姑娘提出的任何條件,只要我能辦到的!”
雲語柔挑了挑眉梢,看了看楚天闊一眼,覺得他倒像是個一諾千金之人,便回頭對著簡尋川點了點頭。
簡尋川站了起來,對著楚天闊道,“令尊的病主要是躺得太久,導致全身骨髓鬆散,才會讓那場高燒趁虛而入。”
“小小年紀,一派胡言!”一邊的太醫高聲叫喊,當初護國公負傷回府,就是他主張要求臥床休息的。所以簡尋川的話簡直就是對他醫術的全盤否認,他自然不能接受。
簡尋川看了看那個太醫,有點不明白的問:“我只是說出我認為的事實,你那麼急做什麼?”
他的天真與單純反倒讓太醫啞口無言,楚天闊不由暗笑。
“那現在家父的情況究竟如何?”楚天闊收住笑,嚴肅的問簡尋川。
“一盤散沙!隨時坍塌!”簡尋川毫不避諱的說。
“放肆!”楚天闊身後的管家大聲的訓斥。
楚天闊沒有作聲,只是雙眼緊盯著簡尋川,心忖,好個心直口快的少女。
他對著管家擺了擺手,然後看向簡尋川溫柔的說,“那麼你可否能治好家父的病?”
簡尋川點了點頭,但隨後又搖了搖頭。
他的反應讓楚天闊不解,正待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