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想刺穿她的靈魂。
月霽也被室內的嘈雜聲驚醒,他晃了晃昏沉的頭,待看清是破廟,不覺蹙眉:“不是在客棧嗎?我們怎麼到了這裡?!”
樓翩翩這時也才看清廟內的情景,正欲開口說話,月無塵卻突然鬆了雙手。
她發出一聲驚喘,重重地摔落在地。
月無塵高高在上地俯視她,恍若神詆,他神色冷峻,譏誚地道:“才嫁予朕為後,卻迫不及待地跟其他男人洞房。樓翩翩,你夠狠!”
樓翩翩這才看清自己身上只裹著月無塵的長袍,而月霽,更是不著寸縷。
她頓時慌亂不已,搖頭道:“不,我跟他沒什麼……”
她的聲音漸隱,不知該如何辯駁。
她跟月霽不著寸縷地躺在一起,還是月無塵親自抓姦,她就算有十張嘴,也不知該如何道清楚現在的情況。
月霽發現自己不著寸縷,一時間也有些懵了。
他確實想與樓翩翩親近,但這機會未免來得太遲。
到底昨晚他與樓翩翩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麼?為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冷眼看著地上神色多變的男女半晌,月無塵才舉步出了破廟。
不多久,鍾南便找了兩套衣裳入內。
月霽迅速穿著妥當,看一眼樓翩翩,見她神色黯然,眸色憂慮,他卻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畢竟罪魁禍首是他,若非他劫她出宮,又怎會無端端發生這種事?
月霽出了破廟,樓翩翩才勉強打起精神,穿戴整齊後出了破廟。
她想來想去也想不究竟,一夜之間,她和月霽怎會滾在一破廟。她現在百口莫辯,不知應如何向月無塵解釋。
樓翩翩出破廟時,眾人以異樣的眼神看她。
月無塵見她出來,冷瞪她一眼,自己上了馬,便頭也不回地率先離去。
月霽則被關宇制住,沒有試著逃亡。事已至此,他也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更不能在這個時候拋下樓翩翩離去。
樓翩翩心事重重地上了馬車,不時掀簾,只可惜,由始至終都不見月無塵的蹤影。
她以為,凡事都有解決的時候,只要給她機會弄清楚事實的真像。
只可惜,一路上她見不到月無塵的身影。
待兩天後她回到皇宮,方知月無塵已早她大半日回來。
也就是說,月無塵判了她死刑,在生她的氣,也不想給機會她解釋。
她以為自己跟月無塵經歷了這麼多,月無塵會相信她的為人,可惜,是她高估了自己。
是不是她跟其他男人有了一夜情,月無塵便無法再接受她?
“娘娘多少吃點吧。”見樓翩翩回宮後悶悶不樂,秋雨柔聲勸道。
“撤膳吧。”樓翩翩擱下碗筷,徑自往寢室而去。
本以為千塵在睡覺,寢室卻不見千塵的蹤影,她秀眉微蹙,折回大殿,問秋雨道:“千塵在哪裡?”
秋雨垂眸,迴避樓翩翩的視線。
樓翩翩心一沉,大聲問道:“本宮問你,千塵在哪裡?!”
“皇,皇上進宮的第一時間,便把太子帶走了。”秋雨吱吱唔唔地道,還是不敢直視樓翩翩凌厲的眸子。
樓翩翩緊抿紅唇,衝出了鳳羽宮,往承乾宮而去。
結果她才去到承乾宮前,便被鍾南為守的眾多侍衛攔截:“皇上正在休息,不見任何人,請皇后娘娘改時間再來。”
“本宮現在就要見他!”樓翩翩冷眼掃向鍾南:“你敢違抗本宮懿旨?!”
“卑職效命於皇上,只聽皇上的旨令辦事。皇上說不見任何人,娘娘也不能特殊,請娘娘改時間再來!”鍾南垂眸回道,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