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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當母后答應了。”月無塵將傘都遮在樓翩翩身子,拉著她的手進了屋。
樓翩翩看向渾身溼透的月無塵,始終說不出狠心話。依他的固執,今晚定是會賴在這裡不走了。
“秋雨,你速去燒點熱水給皇帝洗浴。”語罷,樓翩翩轉身欲離開,卻被月無塵緊緊拽著不放。
樓翩翩無奈地看向春風道:“你去找鍾大人或是夏蘭要一套皇帝的衣袍,待會兒換洗要用。”
春風秋雨應聲而去,室內只剩下樓翩翩和月無塵。
月無塵蹙眉看著身穿碎花夾襖的樓翩翩道:“穿得這麼土氣,朕都差點認不出這是母后了。”
“你以為在冷宮還想過錦衣玉食的生活不成?”樓翩翩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找了一條毛巾丟給月無塵。
月無塵像個大老爺們杵著不動,命令道:“母后,你為朕寬衣擦身子!”
“哀家可不是你的貼身宮女,病死是你的事!”樓翩翩轉身欲離去,眼角的餘光卻見到月無塵大刺刺地躺往她的床榻,忙道:“等等--”
月無塵以為她心裡有鬼,更用力地躺下。
由於他的身子太重,力道太大,方才還好好的一張床榻瞬間坍塌。
樓翩翩鐵青的臉色令月無塵犯怵,他索性就勢倒在地上,撫上額頭,狀似有氣無力地道:“朕的頭很疼……”
本欲發飆的樓翩翩見狀,忙上前將月無塵拉起,撫上他滾燙的額頭道:“你感染了風寒,必須儘快換了溼衣裳。”
一時間,她顧不得許多,替他把溼衣裳脫下。手觸及處,滾燙如火,便知他此次不可避免地病了。
“身為皇帝還這麼任性,真不知世人怎麼認為你是好皇帝。病死活該,你造孽太多,沒人會可憐你……”樓翩翩叨叨絮絮,羅嗦了一長串。
渾然不知月無塵的雙手圈上她的纖腰,深深聞嗅她身上淡淡香氣。
除了昏沉,還有一種灼熱感令他焦躁莫明。
他的手自動自覺地摸上她的胸,喘著粗氣,唇/舌才碰到她的身子,便被樓翩翩用力將他的頭推開,他的身子再無力地摔倒在地。
“死色胚,病成這樣還不忘對女人上下其手,活該病死!”樓翩翩唸叨著,卻不放心地摸上他滾燙的額頭。
看他臉上的潮紅就知他病情嚴重,她擱下他,想要出去叫人傳太醫,卻被月無塵拉緊她的手。
他無神的雙眼看著她的,啞聲低喃:“母后,別走……”
樓翩翩深吸一口氣,抱著他道:“你先睡一會兒,我不走。”
月無塵滿足地倚在她的胸前,意識昏沉的他記得自己有一句話沒說。他雙手圈緊她的腰,在她胸口蹭了又蹭。
見他不規矩,樓翩翩正想喝斥,卻聽他說道:“朕每日都想母后,卻又拉不下臉,母后,以後我們別吵架了,好不好?”
樓翩翩美眸乾澀,心微微苦澀。阻隔在他們之間的矛盾那麼多,全天下人都是他們之間的障礙,如何能說不吵就能不吵?
懷中的月無塵握緊她的腰,似不滿得不到她的答案。
她撫上他灼燙的臉,輕聲回道:“好,以後我們再也不吵架了。”
“這還差不多。”月無塵捧起她的臉,在她粉唇重重啄咬幾回才罷口。
“別鬧了。”樓翩翩好不容易推開月無塵,讓秋雨把熱水端進來,再把月無塵三兩個剝個精光,命他自己洗浴。
月無塵心情好,昏沉感似也減輕。他不再為難樓翩翩,自己跳下浴桶,泡在熱水中,很快洗浴妥當,再換上乾爽的衣袍,直直地走至樓翩翩跟前,眸光灼烈。
樓翩翩只道他神智不清,上前將他搭錯的衣釦扣好:“看看你,一把年紀了連衣裳都穿不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