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亮楞住了,似乎沒料到張子文會如此絕情,可是轉念一想,不絕情?不絕情還能當殺手麼?苦笑一聲,愴然道:“不。抱歉了,既然你不願意放過他們,那彭某這條命,你還是靠實力來拿吧。”
話音剛落,彭亮已經出手了,一記右勾拳夾雜著一股勁風朝張子文門面擊去,同時,彭亮身後的兩個小弟也衝了上來,一個攻向他的右邊,一個攻他下盤。看到彭亮出手,張子文眼睛稍稍一眯——這個姓彭的竟然也會格鬥?。
可是,你這種程度,還不夠做對手。
就在彭亮如風的勾拳快要打中張子文時,張子文迅速地伸出左臂一格,架住了彭亮的拳頭,時機竟是恰倒好處。
接著,張子文身體微側,硬生生地朝彭亮撞了過去,像一座大山一氣將彭亮撞出好遠,而且落地時張子文剛好用膝蓋頂在了彭亮的胸口,格住他拳頭的手臂按住了他的腦袋,在彭亮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右手已經抓住了他的下巴,然後雙手突然發力猛的一扭,就像扭閥門一樣將彭亮的頭給絞斷了,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而在彭亮身後的那兩個傢伙卻一下子衝過了頭,他們哪裡會料到,張子文竟然會不顧一切地衝進人群裡。
現在,張子文就是在一大群人裡,忽然不知是誰叫了一聲:“殺了他。給彭哥報仇。”接著便是呼喝聲、叫罵聲不斷,聽這陣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打仗呢。
可是他們這樣的烏合之眾又怎麼會是張子文這種級別的殺手的對手。首發張子文在人群中來往穿越,竟然連腳都不用出,一出手就是一條人命,砍瓜切菜般乾淨利落。
少有的幾個接了一招沒被殺,卻是張子文要同時應付兩個人,可是也讓他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要麼是脫臼,要麼便是骨折,不過,他們很快也都步了其他躺在地上兄弟的後塵,魂歸故里了。
原本吵鬧地浴室逐步安靜下來,最後,終究連一個求饒聲都沒有了,張子文張開耳朵仔細聽了聽,感覺不放心,又一個個將這些屍體都踢進了浴池中,等了大約5分鐘,確定沒有一個活口後,才拍拍手,輕聲道:“你們,本來是有兩分鐘時間寫遺囑的。”
走出澡堂,張子文按照約定給張飛虎發了個任務完成的訊號,瞥了一眼那個掛得高高的霓虹燈‘腳’,消失在忽明忽暗的路燈燈光下。
張子文離開不久,澡堂突然燃燒起來,在秋夜的乾燥和微風的催化下不一會兒就已經是火光沖天了。
彭亮死去的第二天,張飛虎為他舉行了毒蟒幫社有史以來最大的葬禮,打聽到這一訊息的張子文不知道怎麼的,想起了彭亮曾有兄弟說過他還有個妻子,心中一動,想到葬禮上去看看,遂換上一身黑色西服,將身上的偽裝盡數除去,他想,如果在面對死人的時候再喬裝打扮是對死人的不尊重。
天陰沉沉的,烏雲厚重的彷彿要壓下來,空氣悶熱,讓人的呼吸都很困難。
張子文不緊不慢地來到舉行葬禮的大型公墓裡,瞧見一大群人正面對著一塊墓碑站好,個個身著黑衣黑kù,有的還身披麻衣,手臂上還纏著袖章,神色恭謹肅穆,排頭的兩人一個正是毒蟒幫社的老大張飛虎,另一個則是臉上蒙了黑紗的女人,雖然隔得遠了看不太清楚,可是那黑色長裙下曼妙的身段還是展露無疑,想來這便是彭亮的遺孀舒瑩瑩了。
根據組織發來的資料顯示,這個舒瑩瑩以前只是一個不出名的演員,後來迫於生計,來毒蟒幫社演出,被張飛虎看上了,後來不知怎麼回事卻嫁給了彭亮,只是嫁人後的舒瑩瑩閉門不出一心在家裡相夫教子,再也沒有上過舞臺。
難道……這其中有什麼秘密?張子文腦中飛快的思考著,卻理不出個頭緒來,又一想,別人的事情我管他作什麼,自己的都還沒弄清楚,苦笑著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