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來的獵人不慌不忙的藏在大樹後,他的硬弓再一次張開,然後從大樹左邊閃身而出。“給好姑娘地!”一名敵人應聲倒地!妥斯拉克閃回樹後,再裝新箭,接著便由大樹右邊閃出,“給海斯爾!”又一名敵人哀叫著中箭。
年輕的獵手丟開長弓,他的殺豬刀擋開敵人的騎士劍,順勢一轉便在狗子的大腿上帶走一片血肉,餘下的那個傢伙反應不慢,他刺向獵人的左肋,可獵人急急轉身,這一劍刺在堅硬的箭囊上。獵人刀交反手,在轉身的時候借力一抹,狗子捂著脖頸跌出老遠。妥斯拉克踏住腿部中刀的那個傢伙,並從箭囊裡取出一支鐵箭刺入對方地眼睛。
艾爾巴怒吼終於化為哀嚎,一隻小狗用鐵矛刺中了它的腿窩,矛尖卡在骨頭的接縫上。艾爾巴在掙扎脫身地時候被矛尖劃開了骨髓。
叢林之王的生死之敵已經趕來了,殺豬刀利落地劈斷敵人的長矛,並在一個起落之間帶起一蓬血雨!法蘭軍人並沒被眼前的景象嚇壞膽魄,他們群起而攻,但獵人地身手好得出奇,妥斯拉克利用從猛獸身上學來的技巧不斷閃躲,他的殺豬刀不是刺中狗子的心窩,就是劈開狗子的頭盔。
突然!妥斯拉克駭然回頭,他的後頸被溫熱的血液打溼了,不知為何,一直匍匐在地的艾爾巴攀上了他的後背。獵人的目光越過黑豹,他用猩紅的眼光打量著那個偷襲的雜種,小雜種驚慌失措,他的騎士劍卡在黑豹的身體裡,不過他逃跑時的速度倒也不慢,但妥斯拉克的硬弓更快,熟鐵箭矢帶起一道血箭,絕強的勁力令箭矢穿胸而過,遠遠地落在一株大樹上!一時間,沉寂的森林裡只能聽到箭尾顫動的聲音。
“艾爾巴!”妥斯拉克驚異地抱著從前的生死之敵,他竟然從艾爾巴的目光中讀到關切的意思,不過更多的仍是繼續戰鬥的激情。
叢林之王在劇烈的喘息,它不認得獵人,只記得他的氣味。艾爾巴也很疑惑,上一次他們抱在一起是為了爭奪生存的權利,可是這一次呢?一切全亂套了!艾爾巴不喜歡獵人的氣味,但卻欽佩對方在戰鬥時的勇氣。
妥斯拉克就這樣抱著生死之敵……哦不,妥斯拉克就這樣抱著他的兄弟,直到它斷氣。獵人哽咽起來,就像剛剛得知“好姑娘”的死訊,不過兩件事的道理是一樣的,獵人的頭腦很簡單,他並不明白那些文人墨客不斷渲染的大道理,他只知道,誰與他共同抵禦來敵,誰就是他的兄弟。
後來,稍晚一些的時候,獵人將叢林之王夫婦合葬在它們的巢穴附近。這樣一來,它們的魂魄就可以繼續守護這方土地。在拼殺的現場附近,妥斯拉克發現了那隻在母親口下僥倖得存的小黑豹,獵人身上有艾爾巴留下的強烈氣息,小黑豹誤以為這個高大的獵人就是它的父親,妥斯拉克也不介意,他在離開的時候就把小傢伙帶上了。
年輕的獵人沒有回家,他還是無法面對鎮里人的目光和好姑娘的墳冢,他打量了一下森林裡的屍體,也許……發現這些人的狗子們會找他麻煩,看來……他得避一避。所以他打算先去渡口那邊碰碰運氣,可能還有去往對岸的渡船也說不定。
河對岸是這個國家的現實領土,獵人想到這裡就啐了一口。他很簡單,可也不喜歡這種說法,今天他和艾爾巴兄弟結果了十個入侵家園的狗雜種,什麼時候才能把他們都殺光呢?不過……還是先去渡口那邊避一避!
時間已經是傍晚了,肖伯河仍像往常那樣淡定,河水在夕陽下盪漾火色的波紋,靜靜向下遊流轉。這條大河寄託了兩岸人民所有的希冀,它是許多窮苦百姓的衣食之源,也是傳承數代地船工終身工作的地點。
遇到現下這樣的戰事。肖伯河地作用就更加明顯了,它是人們眼中的生命線,越過它就是生存;被它阻擋。就是死亡。一路逃難而來地泰坦人見慣了侵略者製造的苦難,肖伯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