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卡爾謝特的“火眼女孩兒”高地越來越近了!年輕的近衛軍少校緊了緊韁繩,他的戰馬立刻抬起前蹄,上去了!他已經登上高地的斜坡,他甚至能夠聽到“火眼女孩兒”灑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語,他甚至看到“火眼女孩兒”的肌膚在釋放草木花朵的香氣。
卡爾謝特用劍脊敲打著他的馬匹,高地北側的斜坡比南側的坡度稍稍陡了一點,這給這支登頂的騎兵軍制造了一些難度,但這並不能阻擋近衛軍的征服之心,騎士們在高地上展開密集的陣形,像不斷展開的地毯一樣往高地頂端鋪陳而去。
“那是什麼東西?”卡爾謝特疑惑地望著面前的高地,他看到高地上有一面陌生的旗幟在緩緩升起。越過頭頂的天空,泰坦近衛軍的後續陣營已向高地南側投去密集的箭雨。隨著那面陌生的軍旗不斷高升,卡爾謝特終於見到了執旗的騎士,他差點與對方撞個滿懷,不過他即時橫過長劍,對方的脖子自動撞上劍鋒,然後這名騎士便帶著他的軍旗歪倒在地。
卡爾謝特的619·33終於登頂,但他們迎來的是同樣繁多的敵人。那名旗手的倒折只是這場競賽的序幕,時間似乎在近衛軍少校勒緊馬頭的時候停止了半秒鐘,在下一刻,雙方人馬在湧上制高點的同時像親密情侶那樣結結實實地撞在一起。
兵刃敲擊的聲音、馬倒人折的慘吼、各種聲色淒厲的口號、飛濺的土石碎末兒,能夠入眼的地方都是相互搏殺的人群,能夠入耳聆聽的事物充斥各種象徵隕滅的音符!高地限制了敵我雙方的衝擊速率,撕殺搏鬥的人群只能在制高點的鋒線內外進行寸土之間的爭奪,而大部分的騎士都擁在高地左近,等待填補戰友的位置。
箭雨和投槍互動往來,越過高地頂點,紛紛落往彼此的陣營,血珠飛濺,栽落的人體像海洋一樣起伏,有些早已失去生命的騎士就被馬匹和戰友地群落緊緊夾在中間。他們面目呆板,完全不同於現下的戰場氛圍。
卡爾謝特的瘦小身體竟然沒在第一輪衝擊中被人碾碎,他地長劍帶著血。還在不停的向前揮。近衛軍少校與他地騎士擠在一起,他無法動彈。也無法看清面前的敵人,他只知道不斷的隔擋往來穿梭的兵器。
“卡爾謝特!卡爾謝特!”
卡爾謝特費勁吃奶的力氣才將馬匹從鋒線抽離而出,他環顧身後地集體,直到確認那是軍長的聲音。
“你的旗呢?你的旗呢?”
卡爾謝特驚慌失措地四下打量,可不是嗎?他的國旗呢?年輕的少校沒有理會軍長的咒罵和叫囂。他在高地左近往返賓士,並叮囑每一個看似閒來無事的戰士留意他們的國旗。
終於,一名眼神銳利的老兵發現了那名被許多同伴夾在中間地旗手,他迅速趕了上去,但他發現旗手只剩下一條血肉模糊的斷臂。老兵心裡焦急,他用劍柄敲開那些擠作一團的傢伙,在距離旗手不遠地地方找到了那面色澤模糊的黃金獅子旗。
黃金獅子的旗杆上結實地綁著一隻斷手,老兵肅然起敬,他根本沒有遲疑,利落地撕下綁腿。再利落地將軍旗綁附左臂。
“喝呀!喝呀!”老兵迎著他的團長衝了過去,體態瘦小地卡爾謝特露出靦腆卻又狂喜至極的笑容。
“近衛軍……前進!前進!”少校大聲高呼,他將“為了祖國母親”、“帝國萬歲”等等口號全部吶喊一遍。事實證明這一招非常有效!
在小高地的脊樑上聚作一團的近衛軍騎士紛紛運動起來。他們用馬匹的胸膛去撞擊,他們用長劍和騎槍去拓展難得的縫隙!
當卡爾謝特和他的新任旗手再次衝入鋒線的時候,敵人的騎兵已向高地的低凹處緩緩退去。
“報告元帥!619·33成功登頂!”
高居瞭望塔上的近衛軍統帥立刻調整單孔望遠鏡的呈像方位,他看到狹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