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卡方面軍和斯坦貝維爾方面軍地增援部隊已經上路了嗎?”
“是的!”加布裡將軍異常肯定地點頭,“貝卡方面軍有兩個步兵旅已經登船,從河道上游順流而下,他們在一個半小時以後就能趕到戰場;斯坦貝維爾方面軍的狼騎兵走陸上線路、沿著黑森林邊緣的一條戰道。估計他們會在兩個小時以後加入作戰!”
“一個半小時和兩個小時?”奧斯卡氣惱地別開頭,“但願他們不會看到荷茵蘭人大搖大擺地走進森林!”
荷茵蘭步槍兵大搖大擺地走過來了!他們抗著步槍、踩著鼓點、擎著軍旗,在第一輪齊射之後,他們向前推進了十五米,在距離泰坦擲彈兵的戰壕還有五十多米地地方重新站定。
納索夫布侖塔諾泰坦尼亞將軍用佈滿血絲的眼睛打量著狀似有恃無恐的敵人,他的家族戰士在敵人的第一次齊射中倒下了數百人,多為頭部和胸部中彈,這說明面前的敵人不但訓練有素,他們裝備的步槍也極具殺傷力!
“第一排舉槍!”沒有任何猶豫地釋出命令。
無數槍口從戰壕裡平伸而出。
“瞄準!”
無聲的槍口圈住了敵人暴露在鋒線上的身影。
“放!”
戰壕內外,槍口煙霧再一次瀰漫開來!硝煙中。“德林”式填彈壓藥步槍噴出的火蛇伴隨著清脆悅耳地轟鳴,無數枚子彈亮如飛梭,在空氣中勾勒出淡紫色的軌跡。這條光火組成的軌跡在遇到人體地時候便猛然中斷。血花飛濺、彈幕喧囂!
就和泰坦戰士遭遇的一幕完全一致,暴露在彈雨中的荷茵蘭槍兵像突然失去重心一樣齊齊栽倒,不過不同的是,泰坦戰士地火槍精度準、穿透力驚人!在鋒線上的一些位置。堅硬的鉛丸在透射柔軟的心臟之後又鑽進了第二個人的胸膛,這種情況令荷茵蘭槍手的指揮官臉色大變!
“上刺刀……”
侵略者等不及了!
明晃晃的刺刀在陰雲之底依然發出凜冽的寒光,刀叢一齊移動,就像不遠處的黑森林。
應該說,納索夫比有生以來的任何一個重要時刻都要緊張,他使盡力氣攥著手裡的指揮刀,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第一排放!第三排跟上……自由射擊……自由射擊!”
口令一個接一個,擲彈兵並沒有慌亂,面對怪叫著衝鋒而上的敵人,泰坦帝國最古老的勇士平穩地端起槍口,對著敵人的身影堅定地扣動扳機,然後就像往常那樣自動退到戰友身後,旁若無人地裝填彈藥,就像他們面對的只是一群亂鑽亂跳的兔子。
瘋狂的兔子們就快衝入泰坦戰士的戰壕,納索夫終於揚起戰刀,可令人意外的是,戰壕裡的擲彈兵並沒有加入這場宿命中的決鬥,森林中響起炮火的轟鳴,伴隨著近衛軍戰士震耳欲聾的喊殺聲!
炮彈在戰壕前沿炸開了,炮兵第一師的官兵打得齊準無比,泰坦尼亞戰士蹲了下來,紛紛用手臂擋住頭臉。彈幕中,血肉橫飛塵土瀰漫,敵人的殘肢斷臂就像天上掉餡餅一樣爭先恐後地落進戰壕。
位列後陣的近衛軍官兵和斯坦貝維爾家族的叢林勇士吶喊著衝鋒而來,他們越過戰壕,越過戰友的頭頂!這些無所畏懼的戰士自然清楚火器部隊是克敵制勝的關鍵,他們不會讓擲彈兵面對面地跟敵人拼命。
在雙方陣營發生衝撞的一瞬間,炮火急襲消停下來。只有偶爾的三兩發炮彈落進侵略者地後陣,在河灘上掀起一片血液組成的迷霧。霧團和硝煙逐漸散開,更多的荷茵蘭士兵就整團整團地衝出岸線。
河岸渡口上已經滿布敵人地身影。木筏甚至在河灘上累積成新的棧橋,在槍火和大炮地轟鳴聲中。仍有載滿士兵的木筏不斷衝至岸基,沒有了灘頭防線,侵略者得到了整隊的時間。
戰事逾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