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突現冷厲的面孔,納索夫知機地閉上嘴巴,經過一段時間的朝夕相處,他相信自己仍算比較瞭解帝國攝政王的為人,如果這個殘忍冷酷、目空一切又懷疑一切的獨裁者真的篤定泰坦尼亞家族地罪名,他就不會和自己探討剛才那個問題,他會一面帶著微笑、一面找個冠冕堂皇的藉口把前代皇族從現實世界中徹底抹除。
“哦啦!”奧斯卡突然對著一面空曠的走廊高叫了一聲,“是誰躲在那?拜託你走出來好嗎?”
盧卡斯·迪亞巴克爾萬般不情願地踱了出來,他只不過比平常早來了一會兒,結果就碰到了這種危險的場面。
“殿下、將軍閣下。早上好……”軍情分析處長向小主人和失魂落魄的擲彈兵師長行了便禮。
“少來這套!”奧斯卡低斥一聲,“我得問問你,幹嘛像個娘們一樣躲在門板後頭?”
“我沒有……”盧卡斯嘴硬地撓了撓頭。
“就是這個傢伙!”奧斯卡指著軍情分析處長向擲彈兵師長無奈地攤開手:“就是他!結婚以後膽子越來越大,他竟然打算向我隱瞞這件事!”
納索夫看了看手裡的紅字密報,他有點明白了!
“是……我的頂頭上司要我……”
“別提蒂沃利……”奧斯卡對大學畢業生的辯解報以嗤之以鼻的苛責,“蒂沃利有權知情不報。他不會把所有未經證實的情報全都送到我這兒來,可你不行,知情不報就是你的錯!不要忘了,你是我的盧卡斯!不是任何人的”
盧卡斯只得低頭認錯,誰叫他是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的盧卡斯呢?
納索夫突然摘掉頭上的軍帽,窗戶還開著,北風在走廊裡肆虐,可擲彈兵師長的額頭已經佈滿一層細密的汗珠,不過還好!事情和他認為的差不多,剛剛那位主宰者不是已經說了嗎?泰坦尼亞家族叛國一事還是未經證實的情報!謝天謝地!謝天謝地啊!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但納索夫並不知道怎樣做才能摘掉扣在自家人脖頸上的絞索。
“這麼早……有事嗎?”
盧卡斯誇張地吐出一口氣,該死的危險時刻總算過去了。
“是有一點事,我得跟您談一談!”
“說吧,我在聽!”奧斯卡露出微笑,無論如何,即便盧卡斯犯了錯誤,這個大學畢業生仍是他最為信賴的心腹。
軍情分析處長緊緊抿著嘴,他不想當西斯林·埃弗內羅畢伯爵或是任何人的白老鼠,但有些話是他必須要說的,有些事也是他必須得做的!如果他不去說、不去做,他就不是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的盧卡斯,換句話說,即使遭遇白眼和冷遇,他也不會在效忠安魯的誓詞上打折扣!
“殿下!是時候與南方人開誠佈公地談一談了……”
果然!就像所有人以為的那樣!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在聽聞這句話以後就像急待亮相的鬥雞一樣怒目而視、羽毛倒豎!
“你的意思是……”
“妥協是必須的!哪怕只是片面的妥協也是必須的!”不顧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盡顯兇霸猙獰的面相,盧卡斯拿出了犧牲自我的勇氣,反正他的火眼女孩兒已經懷上了小盧卡斯,十八年後又是……
“哦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殿下!您沒事吧?”面對狂笑不止的帝國攝政王,盧卡斯·迪亞巴克爾好不容易匯聚起來的膽氣又消失得無影無蹤,自己會被如何處置一點也不要緊,氣瘋了最高統帥就是他的過錯。
“哦啦哦啦!果然是我的盧卡斯,我的盧卡斯果然是個好小夥子!”
“您……您在說什麼呀?”迪亞巴克爾子爵被攝政王殿下的突然轉變嚇得直髮抖,他後退了好幾步。
“剛才那番話你是聽誰說的?”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