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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部分

亮的公主。

納索夫沒有理會侍從的胡鬧,但他心裡清楚,這兩個人在旅途結束之後都留不得,他替他們惋惜,也為他們感到遺憾,但這是必須的。

泰坦尼亞家的第一繼承人愛喝金酒,但他從來都沒喝醉過,記得小的時候他的父親經常喝得爛醉如泥,然後像所有的丈夫一樣罵老婆、打孩子,納索夫至今仍不能忘記父親的可惡嘴臉,噴著一口酒氣,欺負他和母親,嘴裡還口口聲聲地叫著什麼“皇族的榮耀”

對於納索夫來說,承載著無數輝煌和榮耀的泰坦尼亞王朝從未存在過,一切都是歷史和他的家族開的玩笑。他鄙視父親,因為他的父親一直活在前代皇族血裔的悲愴和絕望裡,從未面對過現實;可他在鄙視父親的同時又無比地尊敬父親,因為他的父親無論是騎馬射箭還是劍術刀弓都能做到最好!

在這個有著異樣歷史的家庭裡,納索夫完全看不到自己的出路,他的父輩不是像父親一樣活在歲月和過眼榮華的幻夢裡,就是像他的幾個叔叔們一樣做著敗家子的營生,盡其所能地享樂。泰坦尼亞在封地裡出不去,也走不脫,前代皇族的烙印不是一項榮譽,而是拷在這個家族身上的鐵鎖,把他們綁到死、縛到生,讓他們在痛苦中做夢。夢醒後喝酒。

“大泰坦尼亞第一擲彈兵師!”

納索夫在嘴裡一個勁兒地念叨,如果他沒記錯,他是家族在五百年來第一個為國衝上戰場、併為當代皇室服役的人。他走出去了。他該驕傲……他確實驕傲!他地部隊是帝國攝政王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出入宮闈時的親兵,他的部隊是在第二次衛國戰爭中擋住十幾萬荷茵蘭人地英雄勁旅。他該驕傲……

“泰坦尼亞……皇室萬歲……”

侍從們還在叫囂。

納索夫望向天花板,“光明神在上,請您原諒無知的人……”

對於擲彈兵統帥來說,至少是在此時此刻,世上地人分兩種。認為泰坦尼亞有機會復辟的是第一種人,這種人可以歸類為瘋子、白痴、蠢貨;認為泰坦尼亞的機會在於效忠安魯的是第二種人,這種人可以歸類為先知、智者、聰明人!

納索夫自小就很聰明,長大了也不瘋不傻,他自然是聰明人。在聰明人看來,今時今日的泰坦帝國即使不算莫瑞塞特地泰坦,也有安魯在後面撐著皇旗!人們在談到這個國家的時候最先說起的往往是那個和勝利女神有過一腿的少年犯!

敵視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的人多半這樣詆譭泰坦帝國的攝政王,不過說到勝利女神……納索夫想起不久前發生的一件事,不知是誰散佈了這樣的流言,水仙騎士的大家長之所以老打勝仗是因為他跟勝利女神有染。而勝利女神的名諱又牽扯到繆拉元帥地夫人,這件事要是真的,自然是一項宮廷醜聞。可這是對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的卑鄙汙衊,猜猜帝國攝政王怎麼對付?

三十九條舌頭,不管舌頭地主人是誰,在集齊三十九條舌頭之後。

軍情密探找到了謠言的始作俑者,由司法部獄押司的第一把刀親自出手,死刑持續七個小時,圍觀的群眾由人山人海變成孤零零地守著刑場地一條野狗。

對於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來說,這種事根本不值一提,可對納索夫來說,他對家族效忠的物件有了更為深刻的瞭解——可以共事,不可圖謀。

門外傳來一聲不自然的響動,侍從們停止了胡說八道,擲彈兵統帥也停止了胡思亂想。

“門外的朋友終於耐不住寂寞啦!”侍從官恰多斯站了起來,他走到門口。

“不對!”納索夫皺起眉頭,他從懷裡撥出火槍,“這是朋友給咱們的警號!”

刀劍在火光中離鞘,彈藥被塞進黝黑的槍口,三名旅客分立室內,他們的兇器齊指大門。

“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