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地面上露出了疊壓成片的屍首,在屍體最為密集的地方,泰坦戰士看到一面鮮豔的軍旗屹立當中。
戰鼓又響了起來,與以往不同,這次是一隊揹著步槍計程車兵敲響了肩帶底下的小軍鼓。
“舉槍!”
一名荷茵蘭軍官用外國號命令他計程車兵。
戰壕裡,泰坦尼亞擲彈兵重新裝填彈藥,在這個時候,他們只能不去留意敵人的舉動。
“瞄準……”
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泰坦士兵的戰壕。
“放……”
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為世界軍事史上的第一次步槍兵之間的戰鬥報以嘲笑!敵我雙方就像扯線木偶一樣在戰陣兩側站好,你開一排槍,我開一排槍,令人感到驚訝的是,步槍戰士根本不會閃躲,好象他們命該如此!
在猛烈密集的槍火下,泰坦尼亞擲彈兵一個接一個地栽倒,等到槍聲停歇,納索夫布侖塔諾泰坦尼亞將軍就帶著第一排士兵站上射擊位置,這是他的戰鬥!
第三十二集第二章
室內昏暗,向南開著一扇刻著木雕的網格小窗,窗外陰霾滿天,窗內愁雲慘淡。狹小的靜室擺著一張行軍床和一張四腳方桌,床是近衛軍制式的帆布床、方桌是鎮長家裡的收藏,兩樣東西都很普通,只有縮在角落的一具冰熊沙發,張顯出與房間格調完全不一致的怪異氛圍。
十年了吧?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始終帶著這具沙發,沙發的框架包裹著一整張北海冰島才能捕獲的冰熊皮,頭、血盆大口、透露兇光的眼睛、閃耀寒芒的利齒、強勁有力的巨掌,就像標本一樣,冰熊皮儲存著一切聲勢駭人的東西。
泰坦帝國的攝政王殿下癱坐在沙發裡,他狀似無事可做,自從他擔任最高統帥以來,工作似乎比以往更加輕閒了!只要是他說過的話,就會有人進行記錄,再以命令的形式分散四方:只要是他的命令,就會有數以萬計的人領命而行,甚至不會問他為什麼!當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猛然意識到自己已經處於一個像天空一樣高遠的位置時,他就不免產生這樣或那樣的疑惑!
他到底在尋求什麼?
十年前,或者是說在泰坦帝國這位現實主宰者的成長過程中,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到了現在,他似乎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即使加冕為帝也只是早晚的事,那麼……之後呢?之後該怎麼做?
奧斯卡拖住下巴,他的思考在這兒卡住了!
經營一個帝國可不是嘴上說說那麼容易,要不然歷史上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昏君!這些敗壞了一世聲名地君主並不都是白痴蠢貨。有些甚至是藝術家、詩人、學者!可他們仍被稱為昏君,這就說明治理國家是一個難之又難的難題,如果不是情勢使然。爭著搶著做皇帝的人才應該是白痴蠢貨!
奧斯卡並不蠢,認為他是笨蛋地人都在地獄裡啃食苦果。但總的來說(多半是他自己認為地)在治理國家這方面,泰坦帝國的攝政王殿下完全是一個三流貨色,就拿軍情部門上報的“南方五省經濟地勢發展轉移報告”來說,即便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窮盡腦汁。他也搞不清楚報告上列出的條目到底是在交代怎樣一件事,這得問問精於此道的菲利普古裡安伯爵,可該死地!菲利普的父親就是領頭跟攝政王殿下作對的那個老傢伙。
拋開紛亂的國家事務和總也理順不清的特權階級利益問題,奧斯卡的頭腦也得不到片刻輕鬆,就在所有人都認為偉大統帥的偉大決策即將創造偉大戰果的時候,荷茵蘭人偏偏給他出了一個難題!
看看時間,馬里亞德加阻擊戰已經持續一個鐘頭,除了隻言片語兼且語焉不詳的戰報,泰坦帝國武裝力量的最高統帥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偏僻地後勤渡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可以想見。這種狀況是極端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