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問他們!”
維爾辛赫中校不耐煩地打量著這個搞不清狀況地可憐蟲,不過他也看得出,面前這個不知輕重的傢伙絕對是個身經百戰的老兵!吐完了、喘完了、罵完了,這個地痞一樣地近衛軍中尉沒有像其他那些成功渡河計程車兵一樣哭著向人傾訴自己的遭遇,而是旁若無人地活動了一下四肢,又極為慎重地檢視了一遍身上的東西——如果不是歷盡滄桑地老兵。誰會在遭遇一場一面倒的伏擊戰之後在意這種事情。
近衛軍中尉從脖子上摸出他的黃金項鍊,神牌好端端地綴在上面,他就如釋重負一般輕鬆地吐了一口氣。
“你總得說一說。我還得向戍守渡口的幾位長官通報敵情!”維爾辛赫蹲了下來,他知道不能用威逼恫嚇之類的手段跟一個身經百戰的勇士打交道。
“你是誰?”中尉終於收起臉上的玩事不恭。
一名站在維爾辛赫身邊的戰士終於忍不住了!
“這是我們團長!傑布靈魔鬼團團長!馬里亞德佳渡口的鋒線指揮官!”
“嚯!還是個大英雄!”近衛軍中尉發出一聲讚歎,即使是再無知的泰坦軍人也聽說過傑布靈魔鬼團的大名。
“別兜圈子了!趕快報告吧!你的名字?你的軍階?你的部隊?你的部隊遇到了什麼狀況?我只想跟聰明人打交道,咱們時間有限!”維爾辛赫提高了音量。他得讓眼前這個討厭的傢伙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叫我克利斯吧,中尉軍階是上司賞下來的,於我本人沒有多大關係!至於我的部隊……”克利斯苦笑了一下,按照三縱總司令的說法,在地獄門前走過一遭的勇士不該再去第二次,克利斯就和他的步兵大隊得到巡戈戰場外圍這個清閒的活計,可是現在,剛被破格提升為中尉的克利斯只能感嘆光明神的鬼把戲的確高明。
“首都戰區第三縱隊的克利斯?不是3291師的克利斯吧?”附近的一名士兵湊了上來,就像無人不知傑布靈魔鬼團的大名一樣,三縱第囚,師的光輝事蹟早已深入人心。
“就算是吧……”克利斯點了點頭,他一點也不在乎頭頂上的虛名。
“你們長官在哪?一塊兒過去吧!有些事情是得說一說!”克利斯邊說邊從河灘地上站了起來,他望往對岸,肖伯河的另一端已經滿布往返賓士的荷茵蘭騎兵。近衛軍中尉朝面前的水岸吐了一口濃痰,目光透出暴虐的意味。看得出,就是對岸的騎士把他和他計程車兵逼入絕境。
望著代表生死一線的河道,克利斯的怒火正在不斷堆積。一路走著,他想到很多,那些飢腸轆轆的鬼子兵會把泰坦戰士留在對岸的屍體扒個精光,還會把附近的幾個村落洗劫一空——那種情景想一想就讓人發瘋發狂!不過克利斯還好一些,他從地獄出來進去。靈魂早已出離死亡地樊籬。
天上,陰雲密佈,無風無光。只有野鴿和鷹的身影;穹蒼之底,肖伯河像一潭濃綠的死水。水面上浮著箭和泰坦戰士地屍體。不知為何,水流忽然緩了下來,軍人的屍首就在水面上時起時伏,那個場景恰似一幅筆觸散亂地印象畫作品。
肖伯河在馬里亞德佳渡口下游十多公里的地段開始拐彎,轉道流向西北。越過貝卡谷、穿越黑森林邊緣,最後注入佐雷斯省埃德蒙山谷附近的大馮卡利爾湖群。馬里亞德佳是河流大拐彎地區唯一一個可以充作深水碼頭的天然渡口,這裡河道開闊,寬近七百米,流量受季節影響在春夏時節極為充沛。
按照惠靈頓·斯坦貝維爾將軍的考慮,荷茵蘭人選擇馬里亞德佳作為地突破口的主要原因不外是渡口背後的黑森林可以掩護突圍大軍躲避追襲,但他忽略了一條更便捷的路徑,若是有足夠的渡船,荷茵蘭人就可以順流而下,直達大馮卡利爾湖群。在那裡。德意斯王國軍已經開闢了進攻佐雷斯省西南部地區的出擊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