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心態背道而馳,更別提他對宗教的懷疑和刻骨的批判!
“在德意斯世界,弗德里希尼的悲劇恰恰是在其最偉大的時刻沒有了聽眾、觀眾和證人!”奧斯卡目不轉睛的盯著不斷扭動的德王,“他將德意斯和雅利安的民族意志概括為沒有同情心的無知者和自我鄶子手。在這位偉大思想家的認知中,德意斯是一個魔化了的神之國度,他被帝王的意志蠱惑困擾,又在民族性的驅使下選擇了無條件的降服。”
“會見……已經結束了!謝謝您,親王殿下,我似乎受到了某種啟發。”恩格爾貝勒聲音在發抖,作為一名德意斯的主宰者,他發覺自己竟然找不到任何反駁的論據。確實,弗里德里希尼是大陸公認的德意斯哲學之父,只不過,只有德意斯王室對其不屑於顧。
當咬牙切齒的海因裡希把泰坦親王帶向宮門的時候,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突然轉過身。
“陛下,能允許我問一個問題嗎?”
德王伸出顫抖的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我注意到了,殿中這些軍人和大臣佩帶著世界上最耀眼的勳章,擁有數之不盡的武勳和榮耀,可為什麼他們始終保持一個表情?難道……您的王宮中收藏的是一群蠟像?還是別的什麼東西?”
“哈哈……哈哈哈!”面對接踵而來的羞辱,九世王突然開心的笑了起來。“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親王殿下,您的理解雖然與事實有些出入,但如果是蠟像……我一定會為您製作一個!”
奧斯卡聳了聳肩,作為戰爭的勝利者,他昂首闊步的走出了柏恩國家宮。
巨大的沙盤四周攤放著散亂卻又有序的地圖,閃耀著烏色紅光的松木地板不時響起軍靴踩踏的聲音。寬敞的橢圓形空間迴盪著無數個急迫卻又充滿自信的聲音,仔細分辨一下,每個聲音都代表一支部隊、代表一個地名、代表一段道路!那麼……將這些聲音匯聚在一起,就代表一次戰爭。
作為泰坦帝國最高軍事指揮機關,軍部作戰部已有多年未曾如今日一般繁忙過。
阿蘭元帥孤零零的坐在高大靠背椅中,他背向忙碌的作戰參謀,按著面前那副鋪滿一整面高牆的軍事地圖,仔細審視著每一個箭頭,仔細打量著每一處阻擋箭頭前進方向的建築。
“咚!咚!咚!”
作戰部內的一切聲音都靜止了,阿蘭元帥敲響了桌子!雖然有些作戰參謀是第一次參加戰爭,但他們都聽說過,阿蘭元帥敲桌子,就意味著時間已經到了。
教歷797年6月6日,泰坦帝國西北邊疆的黑森林地區一如往常,靜悄悄的,沒有人聲。這段邊境歸屬於近衛軍第十二軍區,有些時候,出入叢林的獵戶會看到近衛軍邊防巡邏隊在林中游弋,不過,這種情景已經是兩個月以前的事了。
林中散佈著青翠,吐露著芳草和野花的氣味。鳥兒在鳴唱,可是很快便被某些事物打斷,不過一會兒的工夫,同樣的清唱又在另一片林地奏響了。
陽光無孔不入,黑森林在夏日難得的展示著嬌羞,穿梭的光線令這處以深邃漆黑著稱於世的原始森林顯得那樣的名不符實。林叢在光線中微微顫抖,其實那是風!微微的暖風關照著枝葉,關照著青草,也關照著戰士們躁動的心靈。
在林地邊緣眺望遠方的地平線,瑞爾人的一座巨大要塞孤傲的聳立在漸漸陡起的丘陵邊緣。瑞爾,這個多山的國家在西大陸的版圖上是一個狹長的帶狀物,他由南方的阿卑西斯山麓開始崛起,在泰坦的西方趨向緩和,然後,在連線德意斯的北方陷入縱橫的丘陵和峽谷。看著地圖,人們會發現瑞爾就像是一條蠕動著的響尾蛇,它可以輕易的穿梭滑行,更可以時不時的吐出信子,在你不留神的時候用毒牙咬上一口。
“時間到了?”
“是的!時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