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現在看來,用日記反思生活,是自省的最好方式!”
奧斯卡將油燈挑亮了一些,他吩咐不斷在他身後扇動搖扇的侍女可以靠後一些,扇子的陰影干擾了他的書寫。
“好了!今天從德意斯首都回到倫巴底斯堡已經很晚了,雖然在國家宮沒有耽誤多少時間,但來自祖國的談判代表卻拉住我說個沒完沒了!法郎士·勒穆斯!呵呵!竟然在這裡見到了這位被我的馬車在頭上撞出一個大洞的年輕外交官,他就是這次談判的首席代表!別看他年輕,他的外交頭腦和談判手腕並不輸於他的父親底菲·勒穆斯,別忘了,他的父親曾是帝國的外務大臣!不過……我在見到法郎士的時候倒是有些愧疚,忘記是被什麼事情耽擱了,總之我沒能參加底菲·勒穆斯侯爵的葬禮,這多少都是說不過去的事情。”
“法郎士·勒穆斯絕對是個精明厲害的人物,他在德克特的監視下還是透過巧妙的問答向我透露了帝國的一些舉措,不過……可能是我認識的不夠深刻,我覺得帝國的那些措施並不會收到很好的效果。”
“談話最後,法郎士還向我透露了一些真正有價值的東西,這位年輕的外交官敏銳的察覺到,德意斯人並不十分熱中談判,那麼最壞的一種解釋就是,他們打算與泰坦維持現狀,並將長期將我滯留!說真的,連我都覺得自己是一個很好的人質。”
“還有!我終於見識到奧帕瑞拉的怒火,就在剛剛!說真的,戰場上的她很不真實,穿戴宮廷禮服的她也不是很真切,我覺得發怒的她才是最純粹最美麗的德意斯公主。她在向我抱怨,責備我不應該在軍將大臣環伺的國家宮羞辱德意斯的最高統治者!還說我不應該用弗里德里希尼的信條詆譭羅雷斯堡王室的神聖統治威信。還說……按照她哥哥的性格,我會給自己惹麻煩的!”
“說真的!罵就罵了!打也打了!誰他媽還會在成為階下囚的時候在乎這個!”
“那麼!日記既然是一種自省的方式,那麼我得承認,就在今天,我確實害怕了!害怕德意斯人將我永遠留在這個養老院一般的城堡。我要承認!我這一生恐怕再也不能接受任何一種方式的監禁了!”
“那麼……拋去那位被監禁的親王,再拋去不停叫嚷的泰坦談判代表,我的王國還有什麼麻煩?”
面對國王陛下的詰問,密室中的兩位大人都選擇了沉默。
“沉默是表示……我的王國沒有麻煩嗎?”恩格爾貝勒衝著自己最寵信的兩位大臣攤開手,不過這個動作卻帶起了一陣香水都無法掩飾的惡臭,這位陛下身上的斑瘡已經開始潰爛了!
“不陛下,我們的麻煩很多!”德克特最高執行官海因裡希·馮·萊斯特克伯爵將一大疊報告一類的檔案放在了德王的桌案上。
“陛下,早在上個月,我就已命令德克特派駐泰坦的情報人員全部轉入地下,但是一個月以來,我仍然接到了這麼多失蹤和失去聯絡的報告。”
九世陛下冷冷的哼了一聲,他嘲弄的望著自己的特務頭子縛在小指上的繃帶,他知道這又是那位泰坦親王的傑作!
“海因裡希,你覺得……這是一件很難理解的事嗎?你在泰坦的情報系統已經被對方的特勤人員滲透了,趁早讓你的人撤離吧!你又不是沒跟泰坦特勤處打過交道?就連我在想起那位魯道夫·霍斯伯爵的時候也要頭疼一陣。”
面對國王不痛不癢的譏諷,海因裡希一言不發的退到一邊,他不想承認自己的德克特已被泰坦同行擊潰了。
“陛下!”德王的宮廷長官湊了上來,作為國王在政府和最高統帥部的代言人,愛森斯坦侯爵一直是這副冷冰冰的樣子。
“真正難以理解的是這件事!”漂亮的宮廷長官也遞上來一份卷宗。“在妻女山戰役結束後的第十二天,王國南方司令部的幾位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