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搶救戰友並不是多麼人道的一件事情。
“喬伊!拜託你一件私事!”上尉突然扯開胸衣。他從脖頸上摸出一條黃金項鍊,項鍊墜子是一個雕工精緻金屬神牌。
“這是我地傳家寶!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他在參軍的時候害怕犧牲之後無人認領他的屍體,就把身份刻在這塊神牌上。有機會的話……請把它送還博德加省首府帕爾瑪利亞城的多姆尼斯伯爵,那是我的父親!”
喬伊接過黃金項鍊和小巧的金屬神牌,他用手指擦拭了一下金屬神牌上的汗漬血泥,然後便利落地把項鍊套在自己地脖子上。“上尉!你放心!戰友的囑託如同戰場指令……一定帶到!”騎兵上尉心滿意足地合上眼睛,他的面孔似乎突然紅潤起來”卜戰士驚訝地打量著他,他聽到騎兵上尉已經開始念頌牧師為犧牲者祈禱時地死亡福音。
“光明神與你同在……”喬伊向安詳等待死亡的戰友致與最莊重的軍禮。
時近中午。雨水仍未停歇,反而越下越急。大雨澆打著高地,高地上有一群始終未曾鬆懈的泰坦戰士。透過驟密地雨幕。人們可以看到小山包上只搭建了一座營帳,八三三師長普帕卡,亞德拉上校和他的三位團長九位隊長就圍著篝火蹲在帳幕裡。
普帕卡亞德拉四下打量,他的部下都對已經敞開的腰袋露出膽戰心驚的神情,他突然有些不耐煩。儘管私拆軍令會被判處極刑,可他還是一把搶過腰袋,隨手便掏出了藏於其中的羊皮紙袋。
喬伊下士也蹲在帳幕裡,他無意識地用短劍的劍鋒切割著腳下的稀泥。
“哇哦!”普帕卡上校在打量過檔案之後不禁發出一聲驚呼,他轉向已經抬起的頭喬伊。“我說小傢伙!你立了大功!你知道這份東西有多重要嗎?”
上校邊說邊朝師裡的團長和隊長們攤開檔案,檔案是一張蠟漆封過的羊皮紙。羊皮紙上的銘文用很大的字型寫著密密麻麻一行泰坦文字:
“帝國武裝力量最高統帥、第二次衛國戰爭戰場總指揮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攝政王殿下告泰坦全軍書!”
八三三師的軍官們齊聲發出驚歎,他們把註定名留史冊的“《二告全軍書》”在手裡傳來遞去。帝國軍人欣喜地念叨著檔案上的字句,他們異常清楚,這份戰鬥檄文的現實意義就如同在敵人面前擺開一座百萬大軍組成的方陣,千千萬萬的帝國軍人會在一面旗幟下英勇抗擊來犯之敵。
“看來……我們要當一回信使!”普帕卡上校奪回了那份珍貴的檔案。
“這樣合適嗎?”一位步兵團長有些猶豫,“軍長給我們的任務是阻擊河灘地區的……”
一直蹲在旁邊默不作聲的喬伊下士猛地站了起來,他只是一甩手就把短劍戳進泥地。
“師長!各位長官!我答應過多姆尼斯上尉,一定把檔案帶給戰線後方的部隊!這是一位戰友的臨終囑託,等同戰場指令……”
“別激動你這小傢伙!”普帕卡邊說邊向喬伊下士招了招手,倔強的小戰士氣惱地別開頭,復又一屁股蹲了下去。
“咱們與軍指揮部失去聯絡到底有多久了?”八三三師師長轉向他的通訊官。
通訊官尷尬地抓了抓頭,“九天了!派出去的通訊員一個也沒回來!”
“別再派人做這種無意義地事了!”普帕卡無奈地擺了擺手,該是他下決心的時候了。
“聽我的命令!”在場地軍官應聲起立。
普帕卡亞德拉上校環視了一遍帝國軍人中最最頑強的一干將士。
“我們已與維耶羅那衛戍區失去聯絡。呆在這兒只是等死!再說喬伊下士將一項戰場指令轉達給我,我就有責任為戰友完成使命!”
在場地軍人互相打量一番,最後他們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