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不說晚上也跟我一起睡呢。」又不是一家兄弟,至於整的跟個連體嬰兒似的嗎?
他心裡吐槽。
然而賀白秋卻低著頭,眼神遊移,如果可以一起睡,他也是願意的,很願意。
當江南黎總衝破黑暗來到賀白秋面前時,無論是什麼事,只要能跟他貼的更近,賀白秋都會願意去做。
「行了行了,別纏著了,我去拿車,剛給賀宥禹發訊息了,他來接你,你自己跟他回去吧。」
江南黎要走,卻發現有什麼東西扯著他,走都走不動,一轉頭,好傢夥,賀白秋扯他衣服可是兩隻手都用上了呢,衣服都給他扯皺了。
「你幹嘛。」
江南黎隱隱黑著臉,賀白秋被嚇了一跳,慌亂間鬆了手,「我只是,我只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去那裡……」
「把我當成你這種廢物嗎?」
江南黎嗤笑,笑到中途卻忽然僵住,想起自己這話是有些傷人的。
他抬頭看去,卻沒見賀白秋有一絲不高興的神情,反而看著他的眼睛認真說道,「我是廢物,所以沒有人在身邊不行的。」
江南黎……
我第一次見到有人這麼說自己的。
就在兩人對視間,賀宥禹來了。
江南黎只是在手機上叫賀宥禹過來醫院接人,也不說是為什麼,賀宥禹直到下車還一臉懵逼呢。
「你們都幹啥了,誰受傷了?」
話問是問江南黎的,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看向賀白秋。
「你丫的又受傷了?」
賀白秋臉上還有些未消的紅痕,好認的很。
說著賀宥禹想伸手去戳戳看,賀白秋卻往江南黎身後躲了躲,顯然把江南黎當做擋箭牌了。
「他咋了?」
「受刺激了,上車再說別站外面了。」
最後三個人一起去萬戶路取回了江南黎的腳踏車。
江南黎要騎著腳踏車走,賀白秋又從一邊車門跳出來,「我,我……」
「你又要跟我一起?」
當對方點頭時,江南黎險些一個痛苦面具甩過去。
「上來。」
但最後,他竟然沒再多說什麼,而是側開身方便賀白秋上後車座,也許是已經無力了。
賀宥禹還開了車窗嘀咕道,「你們什麼毛病啊,怎麼還非黏一起不可了。」
當然,沒人搭理他。
「我有點餓了。」
「賀家給你留飯了,你回去吃。」
腳踏車開起來,賀白秋就開始叫餓,江南黎心裡已經臥槽好幾句了,你媽的剛剛不說餓現在才說,早點說那茶葉蛋不得是他的了?
「可是我胃疼。」
賀白秋揪著江南黎一片衣角,悄悄把頭倚上那清瘦堅實的後背。
「胃疼?午飯沒吃是吧,活該。」
江南黎突然想起賀宥禹說他中午沒收那錢,那估摸就是沒吃了。
嘴上罵著他,實際上江南黎還是把腳踏車停在了一家蟹肉煲前。
「停這幹啥?」
「加餐,走吧。」
賀白秋乖巧跟在江南黎身後,常年唯唯諾諾的臉上也現出一絲笑意。
「您好,請問您要點什麼?」
「來一個大份的牛蛙煲,一份皮蛋豆腐,一份口水雞。」
「請問您需要辣嗎?」
「不需要。」
江南黎回完後服務員領著牌子下去。
他動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飲料,坐在一邊邊喝邊看外頭的風景,就算只是人來人往的,也比面對賀白秋不知道說啥的強。
然而等菜上來後,江南黎剛轉頭,就特麼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