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怎麼做到的？一個晚上寫完了？

對上江南黎怔愣的目光，賀白秋笑了笑，又從桌肚裡，把自己給他帶的早飯遞了過去。

可分明，他提著早餐的手都在抖。

這一抖好像就抖進了江南黎心裡，他趕忙接過早飯，拿出手機剛想給賀白秋發訊息，就看見自己昨晚發給他的三個手寫字。

他又看了看李修給自己的一打檢討書，果然都是他的字跡。

江南黎不可否認，他被暖到了，忍不住笑起來，眼裡流出的光彩足以迷倒所有見過的人，賀白秋就是其中之一。

顧起用手裡的鋼筆點著桌面，「我應該跟你說過……」

「好了，閉嘴。」

顧起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賀白秋就轉頭冷淡的說。

「呵，你這是不撞南牆不回頭？江家不會接受你的。」

「不用你管。」

賀白秋低頭冷著聲音，像是能把人凍傷，顧起心顫了顫，他忍不住撫上心口。

好像每次他跟賀白秋吵起來，都會有這種感覺，就彷彿，每次的吵架，都讓他離某個重要的東西遠了一點似的。

早讀課時間並不長，很快就到了下課的時候，江南黎站起來打算去辦公室交檢討書，路過賀白秋旁邊，賀白秋揪了他一下，他就彎下腰聽賀白秋講話。

「一萬字太多了，我寫了很久也沒有寫完，中間加了幾張我以前的，你注意點。」

江南黎這才看見，賀白秋眼睛上帶了一點青黑。

他皺著眉頭，伸手摸了摸賀白秋細軟的頭髮，「知道了，你快睡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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